“你……你都不疼吗?”
听到这几个字;白思哲太阳穴都会突突直跳;按照以往的经验,司湛辰涉及到这几个字的时候一定是全身剧痛,难以支持,可是他居然还好端端地站在这里;今天的他太令人诧异了;难道可以解释为他已经是喝惯了‘苦涩的药’,尝不出那滋味了吗?
完全不理会他一脸的疑惑;司湛辰接着说:“我会让张力把血采样送到你那里,最好能在第一时间让我知道结果。”
白思哲问:“你不会真相信那个叫什么伊娃的女人就是典伊吧!?”
“快去做这件事吧。”司湛辰也不知道自己在坚持什么;明明是那么无望的期盼。
“行!”
白思哲满口答应,心想着,‘反正结果已经摆在明面上,就当是换个心安!’不过他却是真猜不透司湛辰到底在想什么,显然政敌已经开始摩拳擦掌,他怎么就能那么镇定,仿佛什么都能放得开,有那么一瞬间他真以为他会跳下去。
结果事隔不过五个小时,白思哲再次出现在司湛辰面前的时候,他手中颤颤巍巍拿着化验报告和典伊的死亡报告。
“结果?”
“97%!”
“不可能是真的……”司湛辰端起手边的暖茶喝了一口,滚烫的液体沿着喉咙一路向下却怎么都暖不热冰凉的身体。
白思哲摘下眼镜,掏出手帕擦了擦镜面上因为激动而染上的雾气,又戴上,对他说得一字一句:“……千真万确。”
“不……不……这不可能。”司湛辰绕过办公桌从他手中夺过报告,力道之大差点撕碎纸角,他杂乱无章地翻着,甚至连同时翻开同一份报告的不同页都不自知,他不知道自己的眼睛该看哪里?该从哪里找到支持这个结论的依据?可他仿佛已经失明,什么都看不清楚。
不是这样的!不是!!他不会认错人的……会是那样吗?她还活着……
“你看这里,看这里!”白思哲稳住摊开在司湛辰手里的报告,指着上面的比对:“97%的相似度!”
本已干涸的心突然涌上酸楚,那些被填满的缝隙……都让他无所适从,报告掉在地毯上发出哗啦一声,他呼吸不稳地连连后退,胸口每一次起伏都拉扯着无法言语的痛楚,他摸着自己脸上冰凉的泪水,还有……指腹下沧桑的脸……
“我……我是不是老了?”
“……老?”37岁正值男人的黄金时期,更何况是司湛辰这样的外表和身份。白思哲不知道他指得到底是什么?
“他一定在哪里看着我。”
司湛辰眼神不定地环视着四周,他不顾白思哲的诧异怕光似得拉住厚重的窗帘,双手忙乱无章地整理着自己的仪容,从头发到衣角,从衣角到鞋面,然后他从暗金色的大理石中看见了自己的影像,无处遁形地绝望:“……我太丑陋了!”
“你正常点!”
白思哲把他拽到一边试图拉回他的神智,他不想泼他冷水,可作为朋友的自己必须提醒他可能会面临的危机:“就算她真的回来了,也许是……为了毁了司家,毁了你!你明不明白我在说什么!!”
最后那句吼得声嘶力竭却挡不住司湛辰离开的脚步。
“你要回去找典伊吗?”白思哲挡住他,堵在门口:“你先别回司家,我想办法先控制住她!”
“不是她。”司湛辰的眼睛从他坚持地神情中找到了聚焦,他推开他:“我要去找张力问清楚!”
白思哲生怕他这样单独出去会出事,冲着他快步离开的背影大喊:“你在这里等,我去带张力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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