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玉洁的消瘦和憔悴远远地超出了穆志恒的意料。只是心痛之外，更多的是失望。他撇开眼不去看秦玉洁的凄惨。
“你怎么样？”穆志恒淡淡地问，如果不是知道内情，一定会有人觉得他们只是陌生人而已。
“你不是看见了吗！”秦玉洁低头。“志恒，你真的……对我这么残忍啊！”上次律师来，她以为至少穆志恒会有话带给她的，可是竟然什么都没有。
“是我过去对你太仁慈了！”穆志恒缓缓地抬起头。“认罪吧！”每次他忍不住打电话新询问，得到的答案都是一样的，她不肯说。
“你来这里，就是为了要跟我说这些？”秦玉洁忽然抬起头。“志恒，你怎么可以这样狠心。”
“你的案子已经瞒不住了！”穆志恒道。“还是说吧！那样对你会好些。”
“说了又能怎么样？”秦玉洁笑。“争取宽大处理吗？我的事情，大家心知肚明，就算坦白，也逃不了一死。”
“所以你就要一直这样下去吗！玉洁，要到什么时候，你才能认识到自己的错误！”
“我从来不觉得自己是错的！”她抬眼。“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爱你，志恒，你真的有爱过我吗？”
“是你让我的爱，变成了一个笑话！”穆志恒格外的冷静，冷静的连自己都要没有预料到。“别再说你爱你，爱我不是你做伤天害理的事情的理由。”
“那你恨我吗？”
“有多爱就有多恨！！”穆志恒起身。“你杀了我的妻子，毁了我的女儿，你觉得我还能对你毫无芥蒂吗！”
秦玉洁点头，有多爱就有多恨，那现在自己是不是该祈祷他的很多一些，那样至少能说明，穆志恒曾经很爱她。她的妻子，那她算什么，三十年无名无分，纵然一直拥有，也都是第三者，呵呵……秦玉洁，你真的好可悲。
“所以，你现在是要为了你的女儿，放弃我？”她问。“你就真的不能原谅我吗！”
“死也不会！”穆志恒直白的近乎残忍。
呵呵……好坚定的回答。
“我今天来也不是为了劝你，只是提醒一句，就算你不说，早晚我们也也会找到证据，而是我们查到，还是你自己交代，这其中的利害关系，你可以自己考虑！”
“你们？”秦玉洁看着穆志恒。
“是，我们。”穆志恒点头。“其实我早就该这样做的，要是真的那样，小寒、慕歌，他们都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或者我当年根本就不该救你！”
秦玉洁头嗡嗡作响，如果说上次他的话是气话，那么这一回，就是真的认真了！
“你真的希望我说吗？”秦玉洁喃喃地说道。“就算我说了，就会死，你也要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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