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王子妃个子小,身材瘦,想当初爲了给陈三妹凑医药费,她可是在建筑工地工作过的。
看着那抹瘦弱的身影蹒跚着踏进楼梯间,阎烈关好车门,悄无声息地尾随她的脚步跟了过去。
十七楼,听起来并不是太高的数字,可爬起来却让人倍感艰难。
阎烈很想将这个一步一喘的小女人揪过来大声问她,爲了钱,她是不是真的可以放弃自己的命?
可他发现自己并没有这个资格。
不管是当初爲了那十万块跳海,还是帮他修车索要五百块,抑或是爲了区区十倍的价钱,扛着好几公斤重的洗衣机送货,她都没有错。
她只是在用自己的汗水,换取她应有的回报。
她是爱钱,可她爱得合理合法,让人根本挑不出半点错处。
她的腰弯了,腿抖了,汗水一滴滴落在每一阶楼梯。
此刻的阎烈说不出自己是爲她心疼还是爲她难过。
他并不是她的什麽人,严格算来,她只是他公司旗下的前任员工而已。
再说,她曾经爲了他一个命令,在大寒天里跳进冰冷的大海,只爲拿回那条对他来讲,曾给他带来刻骨伤害的丝巾。
几面之缘,却让这个小女人在他心底留下不可磨灭的印象。
他不知该说她的手段高超,还是该说,是因爲他过去二十八年的生命里,从来没见过这样类型的女人。
王子妃花了整整半个小时的时间,才终於爬到了十七楼。
她喘着粗气,步履不稳的敲开客户家的门,挂着坚强的笑容将货物送进去。当她捏着几张微薄钞票从客户家出来时,就看到阎烈像一尊门神一样,直挺挺地站在她的面前。
他沈着俊脸,眯着双眼,用低沈的声音冷讽,「这就是你说的薪水高、环境好、有前途的新工作?」
王子妃的脸上顿时露出几分难堪。
她极不自在地用手背擦了擦额上的薄汗,半晌後,才尴尬地笑道:「其实我觉得,这份工作确实挺不错的。」
虽然很累,可赚得不少。
哪怕付出再多辛苦,只要有钱拿,其他都无所谓。
她的回答,换来阎烈一记无情的冷笑。
「我倒是要看看,你这份所谓有前途的工作,究竟能给你换来多大的利益。」他不知道自己在气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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