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的病对我来说,就像是一枚可怕的定时炸弹,说不定哪天砰的一声,就什麽都没有了。」
阎烈见她像个孩子似的哭得那麽伤心,忍不住将她揽进怀里,轻轻拍着她的後背,安慰着她。
此时的王子妃仿佛找到了可以依赖的避风港,像个无助的孩子,将小脸埋在他的胸口,嘤嘤地哭泣。
直到外面传来一阵咳嗽声,她才猛然发现,自己竟一时失态。
她急忙抽回身子,用力抹了把脸上未乾的泪水,红着脸道:「抱歉,我刚刚一时激动,不管不顾地哭得淅沥哗啦,弄脏你的衬衫,真是对不起……」
怀中的温度骤然消失,这让阎烈觉得心里空荡荡的。
看她眼睛红肿,一脸脆弱的模样,他竟对她生出一股说不出来的心疼和怜惜。
门口故意制造出噪音的不是别人,正是害得王子妃差点去见阎王的阎杰。
「我是不是出现得不是时候?」
王子妃急忙解释,「你……你别误会,我只是太想我妈了,所以才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哭得那麽难看……」
阎烈沈着脸看向弟弟,「你还真是有出息,刚到上海,就给我接二连三犯下那麽多错事。愣在门口做什麽,还不进门道歉!」
阎杰表情进尬地咳了两声,迈开两条长腿来到王子妃面前,低眉顺眼道:「首先,我要爲我之前的任性向你说句对不起;其次,我要爲你不顾性命挺身救我,向你说句谢谢。总之你记住,我欠你一条命,从现在开始,只要你开口,就算做牛做马,我阎杰任你差遣。」
他这番话说得真情实意,没有半分虚假,就连阎烈也因爲他这认真的口吻而感到讶异。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有那麽一瞬,他似乎从阎杰那毫不遮掩的眼神中,看到了一股誓在必得的执念。
誓在必得……对王子妃?
当这个想法在阎烈脑海中形成的时候,他突然觉得事情不太妙。
更确切一点来说,是让他心头生出了嫉妒和排斥。
王子妃倒是没想太多,在她心里,早就把阎杰当成是自己的亲生弟弟,不管两人之间曾发生过怎样的恩怨,都改变不了他们是同母异父亲姐弟的事实,她当初之所以会舍命救下被毒蜘蛛威胁的阎杰,也是出於亲情上的本能。
更何况,如果阎杰真是一个坏得很彻底的小孩,在看到她受伤摔倒的时候,也就不会把车子重新开回来了。
面对阎杰一脸期盼和紧张的神情,王子妃投给他一记释怀的笑容,「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嘛。再说,你虽然坏了一点,倒也没坏到无可救药的地步。总之这次这件事就算了,我不会再和你计较。但是……」
她话锋一转,以一副老大姐的口吻道:「你年纪也不小了,以後做事要记得三思而後行。就算不爲你自己考虑,也该爲你爸妈考虑,如果你真在外面惹下了什麽乱子,伤心难过的,还不是你的家人……」
越往下听,阎杰的脸色不禁变得难看。
敢情这罗哩巴唆的女人把自己当长辈,把他当晚辈一样来训了?
拜托,就算她比自己略长几岁,在他眼中,他们是同龄人,她干麽要用一副她是他大姐的口吻来教训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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