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以身相许可好?」
「傻丫头!」他忍不住笑了。
「我以前觉得你才傻,借钱出去收不回来,帮了人又分文未取,总是被人占便宜,所以拼命要帮你留住钱;现在才晓得吃亏即是占便宜,你对人一分好,他们还给你更大的恩情,你才是真正的高手。」
「我但求问心无愧。」
「倘若有人害你,你也能这般坦然吗?」
孙纵横顿了一下,「所以你想做什么就尽管去做,毕竟那样的心情只有自己能体会,以德报怨或是退让也要看情况,如果对方让我恨得食不下咽,教我日思夜梦,那就图一个畅快,不然此生会被牵绊住的。」
孙离安总觉得他话中有话,像是在说他自己,又仿佛是在指她。
「有恩报恩、有仇报仇,这是必然的;我好说话并不代表我好欺负,尤其是招惹到我重视的人,杀人只不过是个手段罢了。」孙纵横淡然的说。
孙离安总以为自己很了解他,可短短的交谈又颠覆了她的印象,好像在她没察觉时,孙纵横也变了——
他变得令她七分熟悉、三分陌生!
「离安,我杀过人,手已沾了血,倘若有一天你也要杀人,那就让我来杀,我不希望你的双手染血,那样的罪孽不该背在你的身上。」他扣住她的双手,语重心长道。
她怎么忍心让他杀人?孙离安顿时明白他的这段话其实是要她不要太执着。「我值得你对我这么好吗?」
「当然值得,别再去想那些有的没的,好好休息,我会一直陪在你身旁。」
孙离安缓缓闭上眼,偎在他的怀里,一如当初那刚自生死关头活下来的少女,单纯的枕在他身旁。
她对他,只有全然的信任,等这件事完成,她就能心无旁骛的好好守着他。
翌日,孙离安醒来时身旁已无人。
「是啊!天刚亮,大哥就出门了;孙管事,你和大哥没什么事吧?我看他好像心事重重呢!」
自关泽义嘴里得知,孙纵横已前往龙安分馆视察。
「不……没什么。」这是她与孙纵横的事,不须对外人说。「对了,他们还在吗?」
「还在,我请人带他们每天吃好、喝好,应该会多留几天……孙管事是认识这对刘氏夫妇吗?」孙管事委托他调查这对夫妇已有多年,辗转得知他们已改姓刘,本居北方,最近南下想找生意来做。
孙离安浅笑。「是啊!是多年故友。」终于找到他们,她的仇可以报了!
关泽义搔搔脸,欲言又止的说:「孙管事,你别嫌我说太多,但大哥似乎已经知道你的事了,还嘱咐我要尽力协助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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