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书琛笑道:“我以为,为表感谢,你会请我进去坐坐。”
秦颂之懵了,彻彻底底地懵了。
“沙发硬,坐着不舒服。”她甫一清醒,便说了这么不过脑的一句话。
然后,秦颂之从林书琛渐黑的脸色中知道,她把林书琛给得罪了。
想来也是,人家不想来你家坐,你瞎客套叫人心烦;人家想来你家坐的时候,你又支吾推辞叫人尴尬。她忍不住心里狠狠骂了一句,秦颂之啊秦颂之,你真是朵奇葩!
而林书琛生气的表现只有一个,不理人;让他更为生气的表现也只有一个,甩手走人。
秦颂之望着他消失的方向,和关得紧紧的电梯门,心中愧疚愈来愈深。
好吧,自己造的孽,得自己来补救。
于是连忙拨通了林书琛的电话,接通便说:“林师兄,我不是故意要拒绝你的。要不就坐吧,其实没那么硬的,坐习惯了也挺舒服的。”
“砰”的一声,是关门的声音。
很重,很大力,确切点说,应该是“摔门”的声音。这一层只有两户人家,自己的手正扶在门上,关门的不会是她,那么一定是隔壁邻居了。
等等,隔壁——邻居——杜励声?!
这一认知使她浑身一颤,但是下一秒即觉得莫名其妙,难道自己讲电话也碍着他了?她一面退回房间里,一面关上了大门:“林师兄,你在听么?”
林书琛像是在笑,微笑。这是一种很微妙的感觉,明明没有看到,只凭感觉,她便觉得他在微笑,就连听筒里传来他的呼吸声,夹着一丝丝温暖的东西,也是那么的清晰。
他说:“改天吧,已经很晚了,早点休息。”
电话就这么挂断了。
秦颂之站在客厅中,思绪游离。
江湖有话,出来混的,迟早要还的。林书琛要告诉的她的也不过是这个意思,管它今天还是改天,欠他的人情,总得还。
秦颂之恰恰是那种不喜亏欠别人的人。小时候借同学一支铅笔,人家再回借的时候,必然硬生生地塞过去两支,虽然都是2/b的。
诸如此类,不胜枚举。
所以第二天,在研究所见到林书琛的第一刻,她便用最为真诚的语气对他说:“林师兄,昨天真的很谢谢你,要不,我今天请你吃顿饭吧!”
她声音并不大,办公室却突然静得出奇。
前来取材料的林书琛一怔,旋即说好;薛盈盈一怔,嘴巴张得可以塞下整颗鸡蛋;张萌也是一怔,“啪”的一声将书本合上,面色冰冷地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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