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萌萌把头靠在副驾驶的椅背上,微微蹙起的眉心看不出什么情绪。她对恩雅的判断只是淡淡的笑笑,不予置评。
恩雅啧啧了两下,颇为感叹的说:“唉。这可能就是所谓的有缘无分吧。像你和康桥,也像我和。。。贺洋。”
提起贺洋。顾萌萌不禁张开了眼睛,问:“他的事处理怎么样了。”
恩雅的笑容顿时就敛了个干净。她打开雨刮开始扫走挡风玻璃上的雨水,语气恹恹的说:“他回来后我只问过一次,没什么结果。想想他可能也挺烦的,所以我几乎不主动找他。”
“那我劝你放弃,你会不会听?”顾萌萌板起脸颇为严肃的说。
恩雅张了张嘴,半响却无言。
是啊,纠结的感情生活,每每在爱与不爱之间徘徊挣扎,就像一张破了洞的渔网,贫穷的渔民仍期望它能够为他们带来生的希望。恩雅就是那个贫穷的渔民,坚持着爱的本性和真善美,却始终等不到她所期冀的幸福。
“那你呢?要是我也站在你的假婆婆一边劝你离婚,甩了那个永远派不上用场的少校老公,你会不会听?”恩雅心情不好,也顺带着揶揄一下她。
顾萌萌被她的问题反将一军,也哑了声。
她有点沮丧的耷拉下头,靠在椅背和窗玻璃之间,扯了扯掉落下来的鬓发,神情显得出奇的脆弱无依。
“虽然疼得狠了会抱怨,可我更多的是想他。。。恩雅。。我想他想得快坚持不下去了。”
第一百八十一章巧遇恩师
当初冬的第一场雪纷纷扬扬洒下的时候,顾萌萌恢复了工作。
她提前一周回报社报到,上班的第一天她没有开车,清晨早早的起来洗漱买回豆浆油条,狼吞虎咽的吃完后穿上轻薄保暖的海蓝色羽绒服就奔出了家门。
手上的伤恢复的七七八八。齐教授说的一点都不错,因为她的延误和疏忽,手背上还是留下了深深浅浅的疤痕。教授说,也别太难过,时间长了自然就淡了。如果实在嫌难看,就做个美容手术,也就几万块钱的事。
她笑着说不用。疤痕又不在脸上,谁还盯着她手搁劲儿看呀。
戴上厚厚暖暖的手套,插进羽绒服的口袋里,迎着雪花飘飞的清冷空气,她在心里对自己说了声:“顾萌萌,加油!”
好久没有坐过公交的她挤上了320路,北京的公交一如既往的拥挤,加上雪天,更是人满为患,挤得是密不透风。刚坐了一站,有个学生下车让给她一座儿,几个人推让了一下,见没有老人,把座位就让给了军人顾萌萌。
“谢谢啊!不好意思让你们站着。”她脸还有点热,身为解放军,却不知道给老百姓让座,觉得挺不应该的。
“没事,谁让这片就你一女的呢?”一高个男人替旁边的人把话都说了。
顾萌萌又道了谢才安静的坐好,把身体靠在窗边,朝雾气氤氲的北京城望去。
记忆中老北京的初冬,是一种朴素的蓝灰色。那时大院里的天空是温和的,淡色的天空下交织着老城中的胡同折射出沉静的灰褐色,大院里的水泥路面永远比隔壁巷子里的青灰色路面要白净,可人间的烟火气却总也赶不上胡同里做饭时烟囱里袅袅的白烟。小时候的她,会搬了高凳子站在小二楼的房顶透过铁丝网看胡同里树梢上的叶子。它们都在风中应声而落,空留干枝,伸向天空,像她一样,在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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