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也有长着坚硬的触须的。她从篮子里挑了一个个头中等颜色鲜艳并且有着光滑触感的海螺壳拿在手中,“老婆婆,这个叫什么?”
“姑娘,你眼光真好,这是海飘血,你看它的颜色多么鲜艳,是不是特别好看。”
“婆婆,这个要怎么卖?”安非也挨着顾丛珈蹲下来,他的手抚过海飘血光洁的壳面,真的很漂亮。
“你们两个娃娃都这么俊,如果只看中一个的话,老婆子今天就送给你们了,我每日在这沙滩上检拾海螺贝壳,从没见过像你们这般登对的小俩口,就当是老婆子我送给你们的祝福吧。”老婆婆说话的时候眼睛烁烁的看着他们,那头略显花白的头发为她增添了几许和蔼。
看到老婆婆说的这么真诚,顾丛珈不免回了一句“谢谢!”话一出口才发现安非也异口同声的说了句谢谢,她的脸瞬间转化成淡绯的颜色,看的老婆婆呵呵直笑。
安非并不理会顾丛珈扭捏的表情,却是对着老婆婆鞠了个躬用肢体语言再次表示了感谢,并自然的捉住顾丛珈的手飞快的拉着她奔跑起来,顾丛珈一手拿着海螺壳,一手被安非牵着随着他的脚步奔走在沙滩上。
直到跑出很长一段才停下来站定,大口的呼吸喘气,两个人隔着几步远的距离面对面站着傻笑,有多久没有做过这么傻气的事情,有多久没有牵过这双手,安非看着她娇笑的样子,多么想亲亲她的脸,可是他知道他不能,兜兜转转之间,在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之后,他不能再给她带来心里负累。
顾丛珈从安非突然沉默下来的脸上收回视线,低头看着手上的海飘血,幽幽说道:“我就这样拿走了老婆婆的海螺壳,刚才真应该意思意思的。”
“如果是纯粹的买个礼物,老婆婆肯定会跟你要钱的,这次她是碰到了真心喜欢海飘血的人了,她珍惜善待她礼物的人。你不要介怀,老婆婆是个开心的人,什么都不重要开心就好。”安非说着复又伸过手来拉起她的,“陪我坐一会吧。”
两个人面朝大海并肩坐在沙滩上,东方天际晕染的红晕在海天连接处向大海撒下满目的红,太阳在稀薄的云层间还只是一个绯红的轮廓,像极了裹在蛋清中鲜红的黄。
“珈珈,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去看日出的情景吗,那些红依然在我脑海中翻腾,如今竟是那么久远的过去了。”安非像是对她说又像是自言自语,眼睛始终看着东方那片红。
顾丛珈坐在那里,海飘血被她摆放在脚边。她伸出手来,掬起一捧沙,干燥的细沙在她指缝尖沙沙滑落,随着海风飘洒在她衣服上,她顾不上清理,等一手细沙流光重复着又掬起一捧。
安非就坐在她的身边,两个人的距离不过三个手掌的宽度,不远但也不近,不疏离但也不亲密。如山承诺终究抵不过菲薄时光,深情就像这手中细沙,到最后什么也留不住。
那个一起看日出的清晨,距今已有八年,八年,人生能有几个八年?该忘的她早已忘记,而那些不能忘却的已然烙印在她心中,永世不灭。
安非回过头来,却见她一个人玩的不意乐乎,连沙子进了鞋子也毫不介意。他并不去打扰她,身体向后仰去,双手十指交叉枕在脑后,却是一腿平放一腿曲起躺在沙滩上。
顾丛珈看着他慵懒的样子,终是玩倦了,学着他的样子平躺在沙滩上。只是阳光微露的早晨,沙滩上并无过多行人,远处偶而有人追着潮水嬉戏。
“珈珈,请你一定要比我幸福。”
“安非,你也一样。”闭上眼睛,曾经触手可及的幸福,如今已无法回望,而这一刻又要花费多少年来用心遗忘。
这天,安非又带着她走了很多地方,从践桥到八大关,从五四广场到音乐广场,安非甚至帮顾丛珈就着音乐广场上的雕塑用手机拍了一张照片。
顾丛珈接到肖楠的电话是在三日后的清晨。
她正将双腿一前一后的撇开,整个上身弯成好看的幅度,吸气吐气。
“r,请不要给我回忆,回忆总意味着失去,我不要失去你……”她那被随意扔在床上的手机流泻出清脆的声音。她完成一整个动作才起身走到床边拿起手机,屏幕上“爱笑的眼睛”正一闪一闪的催促她快点接起电话,
肖楠约她一起去崂山,她在电话里一个劲的强调都来青岛了哪里有不去崂山的道理,最后轻描淡写的向她咆哮:快点打扮漂亮点出来,我们过半个小时去你住的酒店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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