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沫看着丈夫,一瞬间心竟疼了。
她和夏斯年之间极少发生争执,而昨天的那场……她实在不愿回忆,但她明白,错的人其实是她,但是首先来道歉的人,却仍旧是夏斯年。
“很漂亮,谢谢。”宁沫接过鲜花,微笑着亲吻了下夏斯年的脸颊,“不提了好吗?”
“你不生气就好。”夏斯年拥过宁沫,松了口气。
只要她不生气,他就不会再提。
“走,去叫宁儿起床。”夏斯年说着。
“不急,让她再睡会儿。”宁沫柔声说着。可话音刚落,楼梯上已经传来急促的“咚咚”脚步声,以及蕊宁特有的软语撒娇:“彩姨,彩姨,我的衣服改好了没有啊!”
“就好。”洗衣间里传来回应的声音,平静的。
蕊宁怔了下,脚步停在楼梯口,没一会儿,果然是沈真拿着她的迷彩装走过来。
“给你,已经按你的要求洗过了,改过了,也熨好了。”沈真把衣服递给蕊宁。
蕊宁接过衣服,看到沈真胸前还别着开学典礼上夜凛颁给她的优秀新生勋章。
“彩姨呢?”蕊宁问着。
“我妈妈昨天晚上扭伤了腰,我不想让她太早起来,把闹钟关了。”
“伤了腰?”蕊宁惊讶不已,“那她———”
“放心,早餐我替她准备好了。”沈真平静的说着:“不会耽误大家用餐。”
“你明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蕊宁皱着眉反驳,迎上沈真的目光,“我只是想问彩姨伤的重不重!”
“如果你的床单被罩不用每天都换的话,我想她的腰伤很快会好。”沈真平静的回答。
蕊宁眉头皱起,再笨的人也听得出沈真语气中的讽刺,她就是不明白为什么沈真总是要对她阴阳怪气。可她是谁,是夏蕊宁,这种闲气她没必要接受,索性宣战,“彩姨腰疼当然可以不替我换床单,没什么,不过麻烦你和彩姨说一声,我房间衣柜里有条裙子我不要了,哦对,就是和昨天开学典礼上你穿的那件一模一样的。”
沈真怔住,良久,冷哼一声。
蕊宁毫不示弱的看着沈真,并对自己说,她真的讨厌沈真现在的表情,真的讨厌。
沈真是保姆王俪彩的女儿。
王俪彩已经在夏家工作超过十年,深得夏斯年和宁沫的信任和依赖,也可以称得上是看着蕊宁长大的,蕊宁和她感情也很好。直到有一天宁沫发现王俪彩心事重重的样子,问清之后得知是为了女儿沈真的前途忧心。
从王俪彩到夏家以来,女儿沈真就是一直留在家乡由外婆负责照顾,成绩非常的好。可老家那边的学校毕竟师资有限,王俪彩想把沈真带到江城来读好一点的学校,费用是一方面,没有名额更让她犯愁,再说来了之后的吃、住也成问题。
但对于宁沫和夏斯年来说,王俪彩所担心的问题一概不是问题。
于是三年前的一天,和蕊宁同龄的沈真拎着一个大大的提包,站在了夏家的客厅里。而从那天开始,也同时成为了蕊宁身边“别人家的孩子”。
沈真刻苦,更加衬托出蕊宁的不努力;沈真懂事,更加衬托出蕊宁的任性;
沈真成绩好得令人咋舌,而蕊宁……算了不提也罢;更为重要的是,蕊宁丝毫没有继承到的宁沫的美术天赋,竟也被沈真拥有了。所以,宁沫非常的喜欢沈真,甚至会亲自教授,简直把她当成自己的半个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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