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妹静静地躺着,没有吭声,她已经咽了气。
振生慌忙从黑妹身上起来,他再一次推动黑妹的身体,喊道:“王婧,王婧……”
王婧死了,振生不敢去面对这样一个事实,他亲手掐死了王艳的妹妹。他虽然参与过多次打斗事件,从没有怕过头破血流,却从没有面对过死人,他知道在杀人的同时也等于是自杀。如今王婧静静地躺在地上,他该怎样回家去和王艳交待,怎样去和王艳的父母交待,自己已经成了一个杀人犯。他曾经亲眼目睹过杀人犯的下场,跪在地上,枪介声一响,脑浆涂地,爬在地上,如果不死,还会再挨上一枪。怎么办?怎么办?现在唯一的生路是先处理好王婧尸体。振生起身在地周围转了一圈,没有人。他想起在不远处悬崖边一个小山洞,赶忙跑回地里背起王婧朝那山洞跑去。
山洞不大,仅有一个人高,已经被去年的旧玉茭杆挡住了口。振生急忙搂开枯干的玉茭杆。他抱着王婧走进去了。
振生终于松了一口气,他望着曾经美丽得让他心动的王艳,用手抚摸了一下她的脸颊。王婧的脸上还有一丝温度。他禁不住撩起王婧的白秋衣,把手伸进去抚摸她的双乳,他使劲揉搓着王婧丰满的乳房。他想起以前报纸上登载过的那些犯罪分子奸尸的事件。如今他的心里也产生了冲动。一不做二不休,反正自己已成了杀人犯。振生把王婧的白秋衣翻上去,遮住王婧的脸,他解开了王婧的裤带……
振生想把王婧的尸体放在山洞内,又觉得太不安全。他走出山洞。在周围转了圈,发现了一口枯井。他想如果把尸体扔在这枯井里,过个一年半载一烂,天不知地不觉,也许他还可以逃过一死。在返回山洞的路上,他又拣了一个装化肥的大泥绒袋。回到洞里,他把王婧的尸体弯曲着硬塞进了泥绒袋,系紧袋口,他背着王婧跑着到了枯井口,扔了下去。“扑通”一响,振生悬着一颗心也落了地。他又在附近找了一些旧玉茭杆,从井口扔了进去。
返回地里,振生坐在地边苦思冥想着如何向王艳交待。太阳已经越过正头,估计已是一点左右了,王艳在家里一定已经做好饭等着他和王婧回去吃午饭。他一个人回去该如何交待呢?王婧刚才把他的脸给抓破了,他脸上的伤口开始发疼。如果王艳问他脸上的伤口是哪来的,他该怎么回答呢?
振生回到家时,已经是下午两点多种,刚踏进院门,他的心便跳到了噪子口,脸一阵阵地发烫。他强压住心里的慌恐。把锄往街门墙边一放,快步往屋里走,边走边喊:“王艳,王艳……”
“怎么啦?怎么啦?看你神经兮兮的样子。”王艳边说边从屋里走了出来。
振生假装无可奈何的样子说:“坏啦,坏啦,坏了大事啦。”
王艳说:“别大惊小怪好不好,进屋慢点说。”
振生走进屋里,为了缓解自己的紧张,他自己倒了一杯水,边喝边开始讲自己编好的故事,他说:“坏大事啦,王艳,我和王婧回家吃饭,当走到山脚下的大路边时,在路边停着一辆小车。从小车里出来几个男人,王婧一见他们便对我说‘姐父,你一个人回家吧!我要跟他们走。’我便责问那几个男人,其中一个老板派头的说,王婧是他的情人。我便问王婧,王婧对我说‘姐夫,你回家吧!告爸妈和姐说我去打工去啦,别说其它。’我便不让她走,她和我打了起来还抓破了我的脸,最终王婧还是跟他们走啦。”振生说完,伸手在自己的脸上“啪,啪”地打了两巴掌,他哭着说:“王艳,你骂我吧,我无能,没有看住王婧。”
王艳半信半疑地看着振生。她想起妹妹曾经对她说过遇见了一个百万富翁,难道她是被人家接走啦。她赶忙吃了点饭,便和振生相伴着去娘家汇报。
王艳的父母一听振生说王婧跟人跑了,便开始骂女儿的大逆不道。但这话从振生口里说出来,又不免让人生疑。老俩口把王艳叫到里屋,问王艳:“艳子,你听振生说的像吗?”
王艳说:“我也怀疑振生这家伙,我想婧不会不辞而别呀!”
王大顺说:“是不是振生这小子把婧给拐卖啦。”
王艳母亲说:“拐卖,婧二十多岁了,能让他卖了。”
王大顺说:“这怎么办?我们是不是得报案。”
王艳说:“爸、妈,我们不能急着报案,我听婧说过在外地打工认识了一个大老板,是不是这老板接她走啦。”
王艳的母亲说:“婧要走怎么不开箱子带两件衣服走。”
听母亲说箱子,王艳马上说:“妈,婧的箱子在哪里,我们看看里面放了些啥。”
王婧的箱子是母亲当年陪嫁来王家的,是老式大箱。因找不见王婧的钥匙,只好砸坏锁子。一家三口在里面翻了个底朝天,最后发现了三件重要东西。一件是樊刚给王婧买的王牌手机,另两件是一张三年定期存单,一个活期折子。特别是两个存单,上面的金额使他们惊讶得目瞪口呆。这还用说什么呢?王婧如果不干坏事,那里能挣这么多钱。也许王婧真的是变坏了。他们又把三件东西放进箱里。王大顺从里屋出来对振生说:“反正婧是在你家丢的,你得负责给我找人,如果你不管,我们报公安。”
振生一听公安两个字,吓得直哆索,他强作镇静说:“爸你别吓唬我好不好。王婧她长着两条腿,我能管住她。我可以尽我姐父的责任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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