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棋的眼神却突然有了某种深意,他曾经的每个故事,都和某人有关。
窗外透进来的光,让苏画没有看清秦棋的眼神,她的眼睛环视着空荡荡的房间:“难道你从小到大都没得过奖状的吗?怎么墙上一张都没贴?”
秦棋捏了一下她的脸:“那是因为我得过的奖状多得贴不下!”
苏画眨眨眼:“这么厉害哦。“
“当然。“秦棋扬眉。
“那你为什么没有跟你姐姐一样出国呢?”按理说,他们这种家庭培养孩子的模式,就该是小学中学大学出国一条道走到底啊。
秦棋的笑容忽然变得勉强,他拍了拍苏画的头:“别问东问西了,快点睡。”
苏画怔了怔,没有再问下去,闭上了眼睛。
秦棋又像往常一样,轻轻地拍着她入睡,她渐渐睡着。
做了一个好奇怪的梦,又是那面镜子,只是这一次,镜子里放映的,是秦棋的一家,在草地上欢快的奔跑,笑闹。而她,是站在镜子外面的人,急得流泪,却怎么也进不去……
“秦棋,秦棋……”她流着泪喊他的名字,从梦中醒来。
秦棋并不在她身边,房间里空荡荡的,只剩下她一个人。
她出来,客厅里也没有人。齐心悦的房门半掩着,里面没有任何声响。
鬼迷心窍般,苏画打开了那个房间,就如同神话中的那个人,明知道不应该,却受不了魔鬼的诱惑,打开了潘多拉的魔盒。
齐心悦的房间,有优雅的格调,不像她自己的房间,全是深深浅浅的粉,而是底色深沉,却又恰到好处的点缀着跳跃和鲜亮。齐心悦,真的是处处精致而有个性。
苏画的脚步,移到房里的书桌前,看到左上有一叠白纸,而那些纸上用铅笔描出一些简单的线条,有的是人的侧面,有的是眼睛,有的是唇形。
苏画突然有种感觉,这些线条临摹的那个人,她无比熟悉。
是秦棋。
当她意识到这个答案,她的腿骤然一软。
这时,外面传来了钥匙开门的声音,苏画像受惊了的兔子,快速地跑出这个房间,回到秦棋的房间,躺到床上。
她刚刚盖好被子,就听见秦棋的脚步声,正往这边而来。
她惊慌地闭上眼,假装还在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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