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画呆住,被那个极尽侮辱的词刺得鲜血淋漓。
易沉楷已经怒不可遏:“你凭什么这么说她?你的女人才是贱人,心甘情愿的做一辈子狐狸精第三者。”
易家奇直觉地伸手,想要打易沉楷,却被他握住手腕:“怎么?打人还上瘾了?上次想打苏画没打成,这次又想打我是吧?”
易家奇的手腕,被他扼住,根本动不了。
他已经是个无力的老人,再也教训不了长大的儿子。
他凄凉地摇了摇头:“算了,我再也不来了,再也不管你的一丁点事。这个华易,就算我以前对不起你,现在赔给你的,你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好也罢,倒也罢,都跟我无关了。我们以后就当是毫无关系的人吧。”
这句话,几乎是宣告脱离父子关系。
易沉楷站着,心底的最深处的某一点,其实是痛的,却倨傲的不肯说出一句回旋的话。
苏画站在一边,怔怔地看着这一幕。
为了她,他们最终反目成仇。
在易家奇蹒跚着离开的时候,她反应过来,跑过去推易沉楷:“他是你爸啊,你不能这样。”
易沉楷却反手握住了她的手,一动不动。
他们父子,迟早会走到这一步,不是今时,也是彼日。
从此陌路,是悲哀还是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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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家奇下楼之后,被早已等待的李总扶住,易家奇的脸色死灰,让李总知道了父子俩的谈话结果,已经无需再问。
他的心情,已经灰暗到底,却又渗出一丝血红。
易沉楷,你不仁在先,就别怪我手重。
第二天来公司的李总,似乎又恢复了惯常的模样,见了人,既不格外热络,也不刻意生分,仍旧保持住了他副总的风度。
甚至见了下楼取文的苏画,他也笑着打了个招呼,让苏画差点觉得昨天那阴狠的眼神,只是自己的错觉。
苏画回到十楼,疑惑地对易沉楷说:“李宗今天怎么又跟没事人似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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