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叔叔,你为什么要将这么重的嘱托,压到我肩上?
易沉楷睁开眼睛时,眼底一片痛色。而几位副总,已经过来,脸上一片恳求,如同戚宗胜当时的表情。
易沉楷望着天花板,长长地叹,回到了他原本坐着的位置,会议桌的首席。
会议结束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一点。
易沉楷甩下所有人,直奔医院。
当他拿到手机,看到上面的十几个苏画的未接电话,心快要急得裂开。他一刻不停地回拨,却是关机。
他又拨家里的电话,一片忙音,苏画在进卧室之前,拔掉了电话线。她此刻,害怕一切的铃声,似乎已经有焦虑症。
易沉楷放下电话的时候,懊恼地捶着医院的咨询台,坐在里面的值班护士,惊恐地看着,这个快要发疯的人……
第二天早上,苏画是在小腹的疼痛中醒来的,腿间似乎有东西流出。
大概是例假来了,这样的时候,她的脑袋已经混沌地无法计算经期的准确时间。只是慢慢爬起来,打算去洗手间。
可是,刚刚下床,腹部就再次撕裂般的痛,她一阵晕眩,豆大的汗珠从额上冒出。
她只好又躺回床上,可是疼痛并未缓和,她疼得整个人蜷成一团。而温热的血,从她身体里汩汩流出,越来越猛,她觉得自己快要被抽空了,这种剧烈的疼痛开始让她觉得不对,她挣扎着爬起来,想要去打电话求救。
她艰难地挪向,离卧室门最近的座机,拨120之前,她居然想要拨电话给易沉楷。可是拿着电话,她却凄然一笑,他的电话或许还是接不通,就算是通了,他又能赶得及回来救她吗?
她按下了120,勉强说了自己的名字和地址。
电话那边的医生,叮嘱她要打开房门。
她的力气已经耗尽,几乎是一步步爬到门边,当她打开了门锁,终于彻底倒在了地上,她没有哭,只是惨笑,眼里的天光,一点点变得黑暗,直至熄灭……
泪已干,命如纸。
过往深情,从此迢迢。
苏画醒的时候,只见满目的白,不知是不是天堂。
有人在叫她的名字,那样熟悉的声音:“苏画。”
她迟缓地转过眼去,看见了秦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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