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别人，也许我会这么想，但是那个人是秦棋，和我在一起之前，他就是苏画的男朋友，直到苏画住院，他还去照顾过她。你觉得……会是普通朋友吗？“易沉楷把椅子转到一边，不再看魏庭，点燃了烟。
魏庭再也说不出什么来，只能陪着他，一根根抽烟。
那天下午，魏庭犹豫良久，给苏画打了电话。
苏画正在去人民医院的路上，天正在下小雨，她却忘了带伞，下了出租车就一路小跑，想找个地方避雨。
电话响了，她不得已，只好停下来，在包里翻出来电话，接起的时候还气喘吁吁：“喂。”
“易总和戚安安要结婚了。”
魏庭的这一句话，让她本来因奔跑而急促的心跳，竟然有了瞬间的停滞。
但是她最终回答的，却还是语气淡淡的一声：“哦。”
她冷默的反应，让魏庭沉默了两秒，又问：“你有男朋友了是吗？”
苏画闭了下眼睛：“有。”
魏庭在那一边，也只是轻轻地“哦“了一声，就挂了电话，不想让苏画听见他沉重的叹息。
本是天生一对，却落得天各一方，再相连时，已是使君有妇，罗敷有夫，世上还有什么，比这更遗憾？
苏画握着电话，看着脚边。
有映着白光的透明雨珠，落在碧绿的草悠划出一道水痕。
像一滴泪，滑落的过程。
她想起了冯延已的一句词：
细雨湿流光，芳草年年与恨长。
第二卷破茧成蝶6别人的万家灯火
苏画走进医院大厅里的时候，衣裳已经湿了大半，她在雨中，站得太久。
当看见指示屏上“妇产科”三个字，她的心微颤了一下，但很快又提醒自己：
苏画，你今天是来谈业务的。
昨天一起吃午饭的客户，告诉她一个消息，人民医院要买超高速离心机和紫外分光光度计。她打听之后得知，负责这次采购的副院长，正好是自己认识的人，曾经的老师，鲁承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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