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她想说的是,也许,当聂痕出现在聂门救了她的时候,她的心就不能平静了,又或者是,可能在樱花树下的那一眼,她的心就开始了不安稳的跳动。
她想要告诉所有人,她喜欢上了一个男人,这个男人虽然神秘莫测,但他优雅稳重的样子真的令她怦然心动,怎么办?喜欢上一个人是什么滋味?她曾经也喜欢过萧宗,可感觉不一样,就算昨晚上那个男人面露厌恶地将她推开,她还是想着他,每次一想到他,她的心就咚咚狂跳个不停。
用力按住胸口,别跳了,别跳了!冷桑清,你还是不是个女孩子了?怎么这么轻易就喜欢上了他?他对你说过他喜欢你吗?干嘛那么念念不忘的?
“啊——”她将头藏进了枕头下面,大声叫了一句,“烦死了,烦死我了!聂痕,你这个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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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凉亭,今天格外热闹,推着餐车的人来来回回,餐桌上坐着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人,还有一个是他们的父亲。
“我的王子们,你们都干了些什么!痕儿的突然出现,应该吓坏了聂仁世这个老东西了吧。”聂仁君手舞足蹈,一大清早,他竟然端起了一杯红酒。
“很可惜,当时我都没有看到,不过从声音能听出来当时的气氛是有多尴尬。”聂迹嬉笑着,手臂搭上了聂痕的肩膀。
聂痕浅笑着,没有说话。
他喜欢这种感觉,不论是在说些什么,家人在一起开心地笑着,他就会觉得这个世界很平静,这里也是他心中最后一块被保护起来的地方,不需任何人侵犯,自己对外从来都是宣称没有家人,因为他怕别人知道这里,找到这里。
“不过这个老东西还真是不把我往在眼里,竟然要用迹儿的心脏去换他那个病篓子的心脏,这笔帐我一定会跟他算清楚。”聂仁君的眼神中顿时间又犀利了起来。
“就这样吧。无论如何,旁室要对付宗室这种事情会被其他人拿来当做把柄的。”聂痕端起酒杯,碰了一下聂仁君的酒杯,优雅地浅饮了一口:“现在的他已经快要疯了,让这种状态的他再去骚扰其他旁室,对父亲大人不是更加有利吗?更要留意的是那个罗森管家。”
聂仁君眼底瞬间闪过一抹兴奋:“我本来以为你离开了,现在又留下来,是不是意味着以后都会留下来了?”
聂痕收回了脸上的笑意,视线从父亲的脸上挪开,摇晃着杯中的红酒,若有所思。聂仁世的确快要疯了,可他忘记了自己的父亲现在也已经不是正常人了,阻止所有的纷争,只是想保护好他心中这最后一片宁土。
他没有说话,可聂仁君的眼神却一直在追讨着答案。
“我们先不提这些了,今天是大哥病愈的日子,我们除了庆祝,高兴,难道还需要什么别的吗?”聂迹看出了旧话重提所以起的不愉快,在一旁打着圆场。
聂仁君放下了咄咄逼人的眼神,举起了杯:“我们干杯,不过要面对的,始终还是要面对。”
聂痕冷笑了一声:“不错,无法改变的,始终也是无法改变。”
随后,三人碰了酒杯,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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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传来了沉稳地脚步声。
趴在窗边偷看凉亭一幕的冷桑清心中一惊,聂痕回来了!的确,她看到了父子三人共进早餐的全过程,按散场的时间推算,应该是他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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