揉了揉被纱布包得紧紧的头部,她满意地笑了一笑。就又称心地睡去了。
雨芬在市里被汽车撞伤的消息在老大房生产队迅速传开了。人们茶余饭后都在谈论这件事。期间跳上跳下的当然数顾丽萍,她对在六年前被雨理他们发现她和任容奸情的事一直耿耿于怀。雨理那小子也有今天,她私下里自个儿对自己说。真是“恶有恶报,善有善报”,特别是消息传来说雨芬一直昏迷不醒并有可能变成植物人,她兴奋的几天睡不着觉,这下好了,我看你雨理这小子还能蹦哒几天?她在表面上却不露声色,反而逢人便说真可怜,这么一对郎才女貌的金童玉女突遭横祸是老天爷不长眼睛。说到伤心处,她还挤出几滴眼泪以表同情。暗地里,她和任容老婆等人一起庆幸。
这天晚饭后,他们又拿着绒线到任容家聚会了。顾丽萍到得最早,她到任容家时,天还没有完全暗下来,罗晴枫还和女儿在一起吃晚饭。
“任容嫂子,任容嫂子”顾黎萍一边大声喊着,一边就往任容家的天井里闯进去。
“唉,”顾丽萍笃悠悠地一边结绒线一边故意叹了一声长长的气
“嫂子刚吃晚饭呀。”
晴枫见是顾丽萍来了,就欠了欠身说:“喔,是顾队长,来来来,小林,端一张凳子你婶子坐。”那任容的儿子也没说话,只站起来让丽萍坐,丽萍也不客气地坐下了。
“这几天厂里活儿忙吗?”丽萍没话找话地问。
“忙倒也没什么,这几天地里浇水浇得够呛。本来孩子他爹在的时候,我连个信都别问的,现在倒好,一步不迈,一步不到,短命孩子又不肯帮一点忙,真是累死了。”说完故意伸了个懒腰,差一点把手里的粥碗给大翻了。
“是啊,没男人的苦可真不是味儿,我是这么几年来几乎习惯了,实在不行,你就少浇一点喽,愁没得吃还是怎么的?”
“说是这样说,可我总是看不过去呀。”晴枫说完就眼睛红红的,一副难过的样子。
其实,晴枫的自留地自任容过世后就几乎没种过什么,几个月来吃的还是任容生前种的呢,顾丽萍明知是这样,却绝口不提,以示对晴枫的尊重。
“的确,一个家没男当家的,女人要多吃许多苦哪,”丽萍顺着竿子往上爬。
“是呀,你家任容的确是个里外都拿得起的人物,如果不是太劳累,恐怕也不会生那恶毛病。”
丽萍说到这里就顿了一下,看看晴枫的动静才接下去说,“那几年的不称心,恐怕也是一个重要的原因,我听人说那毛病是思想负担太重才会引发的。”
说到这里,晴枫就插上来了,“我也听说过,可是我相信,恶有恶报,你看,他章雨理有好日子过吗!”
(bp;“哎,以我说呀,雨理那小子别得没什么,就是做事太绝了,太损了。老队长这件事上,他也太恶了。”
“嘿,别提它了,我们还看得见,他章雨理会有什么出息,说到这里,嗯,雨芬那小婊子有什么新情况吗?”晴枫话题一转就到了雨芬受伤的事上来了。
顾丽萍本来就想来和晴枫合计合计关于雨芬的事,现在见她主动扯到这上面来,就欲擒故纵地说:“这件事嘛--我也不太清楚,怎么,你在厂里又听到什么新消息了?”丽萍反问。
“新消息是没什么新消息,今天烂头阿五说那小婊子大概要变成植物人了,他家的老太婆、老老头一直在哭。”
“噢,原来是怎么回事,我说呢,雨理那小子一直不露面,大概是不行了。”丽萍的口气中明显带了幸灾乐祸的语调。
“烂头阿五的亲戚在县医院,昨天晚上来他家串们时说起的。要是这样,那真是报应,记得他假惺惺地到医院来看我那孩子的爹,我一见就气不打一处来,心想他是猫哭老鼠来了,果然是这样,现在没出两个月,就轮到他自己身上了,我看他怎么扛!”晴枫带着明显的快意吐出了她积压在心里的一腔恶气,说得嘴边有了白沫。
丽萍在心里为晴枫叫好,她在心里说,这女人干活不行在这上面倒有两下子。嘴上却还是较为缓和的口气说:“俗话说得好,‘不是不报,时辰未到,‘他章家有今天,恐怕是祖上缺了德。”
第四十二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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