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长的出离诱人。
少年迟明辉站在凳子旁边,而他的父亲一身军装坐在那里,姿势端正而表情严肃,十五六岁时候的迟明辉……那他的父亲差不多就是四十岁不到。果然是父子俩,居然长的这么像。
如果不是因为在露台上被他的父亲狠狠的无视了一遍,也许顾念会因为看见的这张父子极其想象的照片而对他父亲产生不少的好感,可现在大概也就只有敬畏了。
最后再恋恋不舍的摸了下相片,找了两天,居然在工作间里看见了想看的东西。只是这张照片上居然没有他的母亲,也没有顾念想见的父子亲和的感觉,所以他长成现在这种刻薄清寡的风范,大概也有一些关系吧。
顾念叹了口气,几乎是在瞬间就想起了自己的那个家庭。幼时父母偶尔还装一下亲睦,只是时间久了,在她的面前也是不愿意表现恩爱。所谓亲情,无非就是自己幻想中的一幕,好在除了父亲和爷爷对自己格外苛刻,整个顾家其他的同辈亲戚,比如堂哥顾白、堂姐顾影,和她依旧维持着非常好的感情。
把相框放了回去,顾念把几十页的材料收拾整齐,拉开第一层的抽屉,忽然间愣住。
自己的合约还稳稳的放在上头,合约上面自己的字迹爬的颤颤巍巍的,显然是带着多大的不甘才签订下来的。顾念伸手拿了起来,心情略有微妙,他是个公私分明的人吧,待价而沽的本钱也要算的很明白,比如顾念那个时候在他的心里,的确就是这个价码,所以一点升值空间都不会有。
当然了,如果不是要混口饭吃这种原则性的问题,顾念就算是给他打白工也是认的。
现在看着自己的合约,未免略有点伤怀,如果没有这玩意,她和迟明辉又怎么能纠缠到现在。试想,当初如果崔谢抢先一步和自己签订了协议,她成了金辉的艺人,享受着高薪和大制作电影,也许今天又是另外一个光景。
虽然没有成为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昨天晚上论/坛上对自己的调侃她还是记得的。一个艺人,要独善其身不可能,要被泼黑却是分分钟的事情,可是要把这些污黑洗净,又是一个漫长的过程。
人生总是有得有失,不舍如何得。她用了多少的力气,才守住了迟明辉这个男人。
他一而再的和自己说:不是你想要鱼,鱼就会属于你。会坐西神。
到了今天,终于不再提了。虽然前路漫漫,坚持下去,也许还是会有云开月明的一天吧?
正思索间,突然门外传来了按的铃声,她看了眼墙上的时间,自己居然忙了一个上午,难道中午迟明辉就回来了么?她兴致勃勃的冲了过去,打开门,笑的没心没肺的:“对不起迟总,我还没做午饭!”
话刚出口,她就愣住。站在门外的是个自己认不得的女人,大概四五十岁的年纪,可能因为保养的足够好,看起来也不过才三十岁的样子,身上散发着的是淡淡的香水味道,假如不是那眉眼间的皱纹透露了真实年纪,顾念甚至怀疑是情敌找上门来。
她穿了间职业装,驼色的搭配,显得格外精英,到了冬季,外面也仅仅是合着一件豪华的格子呢大衣。在顾念的面前,她略显缓慢的把外套脱了下来,扫了一眼顾念后,才冷傲的说:“不请我进去么?”
“你……是?可是今天迟总不在。”
“我就是来找你的。”
一句话让顾念顿时恍悟,“您是迟总的母亲?”
可是她今天不是要和迟明辉见面的么?怎么突然找到了这里,而且她明显知道自己在他家。顾念几乎是下意识的就开始心口惴惴,面上也呈现出了些许不安,明知道接下来会有一场硬仗要打。
对方既然采取了迂回战术,先和迟明辉说要见面,到头来却是找上了自己,分明是意有所图。
她让开了一条路,迟母走了进来。
顾念礼貌的接过迟母手中的格子呢大衣,想帮她去挂上,迟母淡淡的睨了她一眼,自己走到了沙发旁,坐下。
顾念无奈的笑了笑,问:“伯母您喝水么?我给您倒。”
“这是你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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