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舒沐清难得对他舒心一笑,抓过他的手,“不舒服就别逞强嘛!”
鬼使神差地顾适抬手摸了摸她的头顶,他曾经无数次抬起手又放下,今天做起来却无比的流畅,“知道了。”他微笑。
阳光照进来柔和了他的轮廓,舒沐清从没见过他这么笑,不是以往的眉眼弯弯,也同于季阳的唇角上挑,霸道稚气,而是将眉目舒展开来,然后让笑意一点点从他的眼底漾进看者心里,带着些许迁就还有小心翼翼的味道。
舒沐清看得怔了,她觉得心底有某一块似乎松动了。
顾适和舒沐清正吃着早饭,便听见外婆和外公吵吵嚷嚷着回来了,只见两个人身穿运动衣,背着羽毛球拍,拎了几篮子菜,到了门口开了门却没进来,正和邻居热火朝天的聊着天。
舒沐清突然有些怀念这种平淡的幸福。季阳走后,她便把自己的心锁了起来,无论谁敲门也不给进。当初与顾适浑浑噩噩地结婚的那个人,似乎都完全不是自己,如今回想,都是大段大段模糊的记忆。后来病情慢慢好转,也想过离婚,但又不知道没了顾适,发病后的自己会变成怎样。
“哎哟喂我的小祖宗们呐!这么晚才起来!早点都凉了!热过了吗?”外婆大惊小怪地跑了进来,左手把菜篮子放在椅子上,右手便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摸了摸舒沐清的餐盘,然后满意地收回手,“不错,还知道热热,一看就不是我们沐沐会做的事。”说完,夸张地朝顾适笑笑。
舒沐清哑口无言,早餐确实顾适热的。
吃过早饭,舒沐清坐在沙发里看电视,顾适便陪外公下棋。
没有好看的节目,舒沐清百无聊赖地关掉电视,慢慢地踱过去观战。顾适那种专注的神情又来了,眉头紧皱。
棋盲沐清看了会儿棋,觉得更无聊了,转而观察起人来。慢慢地,她觉得顾适的坐姿有点不对劲。他右手执棋子,左手便从前面搭在椅子右边的扶手上,整条手臂刚好抵在胃部。身子前倾,压在手臂上,似乎有点过分用力。
她上前揽住顾适的肩头,发现他身体绷的特别紧,左手也根本不是搭在椅子上,而是紧紧地抓着扶手,指节因为用力而变的苍白。
胃又疼了?昨天是吃了多少啊?她皱了皱眉,不动声色地转身给他们一人倒了杯热水。
午饭自然是顾适大展身手的时候,本来外婆是要打打下手的,结果被邻居喊出去不知道干什么去了。
舒沐清心不在焉地陪外公看午间新闻,厨房与餐厅是用透明的玻璃隔起来的,即使坐在客厅也能看清厨房的动静。
看着顾适在厨房里似陀螺忙个不停,心想着他早上痛成那样,舒沐清终于按捺不住,决定进去看看他。
厨房里面烟气袅绕,却不是太热,他的衬衫整个后背却都汗湿透了。
“我来帮帮你。”舒沐清站在厨房门口,当年虽然为了季阳苦学了做菜,但这两年却鲜少亲自下厨,都忘的差不多了。
“恩。”顾适头也没抬,低头在找什么,“去把那边的苋菜弄干净。”
“哦。”舒沐清乖乖地照办,顺便偷偷瞄顾适,不料他蹲在碗柜前不知道在拾捣什么,半晌不见起来。
顾适一蹲下去就后悔了,早上的那阵晕眩又来了,连带着眼前一黑,差点坐倒在地。由于刚才不停的蹲下、起来弄佐料,拿盘子,稍稍平复的疼痛早已卷土重来。不知道舒沐清那丫头又跟她外婆叽歪了什么,搞的外婆这次铁了心要尝尝他的菜。这几天因为赶戏,飞来飞去,加起来就没睡几个钟头,昨天那场戏他明知道是导演故意刁难,却坚持拍了下来,就是想看看那个丫头会不会帮自己说两句好话。可惜每重来一次,他的心便凉下去两分……
她正准备跑过去看看情况,就见他慢慢站了起来,手拿着一只盛汤的大碗。
原来是找碗……她吁出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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