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不是瞎子,你跟季阳长这么像……”
他们都是瞎子,还是甘愿让心蒙上黑布?
那年顾适二十岁,到z城第一个月,跑过龙套,找过季家,一天兼职三份工。
赌债,医药费,学费……他深刻的了解了金钱与权力的真正含义。
“你今天就睡我床上,明天就给我回家!”顾适整理了床铺。他与几个打工者合租的一套廉价屋,他的房间很小,仅容纳下一张单人床和一个书桌,简陋却整洁。
从塑料袋里摸出刚买的感冒胶囊吞下,有点发烧特意请了病假没去宾馆上晚班,结果没想到遇到了麻烦。
想了想,又扳出两颗,倒了杯水,小孩也有点感冒,喷嚏连天。
“不回!”小孩儿蒙上被子,闷闷地答道。
“爱回不回,反正我不管你拉。”顾适在地上打了个简单的地铺,却发现根本没有第二床被子,晚饭被人抢了,胃就有点不老实。
“里面点,挤挤。”顾适不客气地掀开被子,把小孩儿往里赶了赶。
季天手脚利落地趴在墙上,挺随和善良的一小孩儿。
“谁招你了,还玩离家出走?”胃里疼得厉害起来,他只得转移注意力。
“哼。”小孩儿冷哼,半晌才恨恨说道,“爸爸讨厌!妈妈讨厌!二哥也讨厌!”
“二哥?”
“……大哥是……你……”小孩儿小声说道。
顾适笑得眉眼弯弯,又揉了揉小孩儿肉肉的脸,哪知小孩儿一骨碌爬起来,拉亮头顶昏黄的老式钨丝灯。
“大哥笑起来真好看。”小孩儿做奉承状。
“就算拍马屁我也会把你送回家的。”顾适眯着眼,手抬起来挡住灯光,眼里隐约含着笑意。
季天一把抓住他的手,那只手白皙修长却宽大厚实,掌心却有老茧,还有斑驳的伤痕,有一条口子,似乎是新划伤的,还渗着血迹。
小孩儿从铺在棉被上的他的夹克口袋里挖了半天,挖出一个创口贴,小心翼翼的贴上,末了还轻轻吹气。
顾适好笑地看着他,“季家怎么就出了你这么个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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