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快进去吧,我再坐会儿。”
“你也得进去。”她拉他。
他弯了眉眼,极轻地笑出声,却皱了眉头,“没力气,站不起来了。”
她静看了他片刻,弯腰搀他,刚起来一半便往下滑。
他紧紧抓住她的手臂,眉皱的极尽,眼角眉梢都是痛楚,眸中却仍旧有笑意,“别动,难受……”
舒沐清一震,停了动作。
他说难受,那该多难受?
“怎么样?撑得住吗?要不要去医院……”舒沐清一边锲而不舍地搀住他,一边在他耳边喋喋不休地聒噪。
明明她是极轻的耳语,此刻在他听来却不知为何仿佛被放大了无数倍,一个字一个字如同响雷在他脑内炸开,随之而来的是撕裂般的疼痛。
“闭嘴!”他低吼,声音暗哑地厉害。
她被吼得一愣,有些委屈地轻咬下唇,“你坐在这儿也不是个事啊。”
顾适没吭声,闭目忍耐,只是疼,此时却连是哪疼都感觉不出来了。
她只好陪他僵硬的半站着,寒风凛冽,她却一点都没觉得冷,身旁的男人体温似乎又升高了些,滚烫滚烫却仍在颤抖。
他们紧挨着,寂静的夜空,一切的声音似乎消失了,只能听到彼此的心跳。男人无声地忍耐着,甚至没有一丝□,她却渐渐地能感应到他的疼痛,如此巨大的痛楚……
“唔……”他闷哼一声,捂着胃挣脱了她的搀扶,似乎想要呕吐,转过身走到了马路边上,经过众人时竟然还能挺得笔直,大跨步的。
她紧跟着,看他吐过几回,头一次这么紧张。
没吐出多少东西,除去那几口粥,他几乎一整天都没进食,只是些酸水。她站在一旁都能闻到空气中苦涩的味道。
他连呕吐都是安静的。这一番动作下来,竟然没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走吧……”他轻叹,喉咙在呕吐中受了损伤,“去挂水。”
吐过似乎精神又好了许多,他撑着膝盖站了起来,“不然明天还真应付不过来了。”
“住院吧!”听了他的话,她竟有些生气,挥手拦了辆计程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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