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台湾最大的城市啊,人们懂得珍惜别人的东西。
我其实是高兴的,因为我会离自私愈来愈近。
我在台北没有朋友,也无处可去,常常半夜一个人骑机车出去乱晃。
偶尔没戴安全帽,碰到警察时,就得赔钱了事。
以前我和柏森及子尧兄曾骑机车三贴经过台南火车站,被警察拦下来。
那个警察说我们实在很了不起,可是他职责所在,得处罚我们。
于是我们三人在火车站前,各做了50下伏地挺身。
在台北,这种情况大概很难发生吧。
我又开始寄履历表,台北适合的工作比较多,应该很容易找到工作吧。
不过我还是找了快一个月,还没找到工作。
〃为什么你会辞掉上个工作?〃我常在应征时,碰到这种问题。
〃因为我被解雇了埃〃我总是这么回答。
荃听到应该会很高兴吧,因为我讲话不再压抑,回答既直接又明了。
可是如果明菁知道的话,一定又会担心我。
大约在应征完第九个工作后,出了那家公司大门,天空下起大雨。
躲着躲着,就躲进一家新开的餐馆。
随便点个餐,竟又吃到一个不知是鱼还是鸡的肉块。
想起以前在台南六个人一起吃饭的情景,又想到明菁煮的东西,眼泪就这样一颗颗地掉下来,掉进碗里。
那次是我在台北,第一次感到右肩的疼痛。
于是我换左手拿筷子,却又想起明菁喂我吃饭的情景。
原来我虽然可以逃离台南,却逃不掉所有厚重的记忆。
〃先生,这道菜真的很难吃吗?〃年轻的餐馆女老板,走过来问我:〃不然,你为什么哭呢?姑姑,因为我被这道菜感动了。啊?什么?〃女老板睁大了眼睛。
我匆忙结了账,离开这家餐馆,离去前,还依依不舍地看了餐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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