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
、9
我调整了一下呼吸,往后面指了指:“我在这里上班,我老板让我送东西下来给他,你的车子跟他的看起来好像,我还以为是他呢。”
慕梓探了探头:“我也在这里上班。”
我略微挣扎了一秒钟,终于选定了一个回应方式:“……这么巧啊!”
还没容我们的谈话继续下去或宣告结束,后面就传来三下短促的喇叭声。我一看,忙对慕梓道:“那个是我老板了,我把东西给他送过去。”
没等他回答,我就小跑几步离开,也顾不得会不会就此错失良机了,先让我定一定神再说。
周律师拿了文件,简单交待了几句今天的工作就走了,我回过身来,看见慕梓站在门口望着我,台阶下门卫正坐到他刚才的位置上去,应该是准备替他把车子开到地下车库。
我走过去,听见自己的语气已经十分自然:“你在哪儿上班?什么时候回来的?”
我们约了第二天晚上一起吃饭。
这意味着我们将有整个晚餐的时间来叙旧,这让我有些惴惴不安,在去见他之前,一颗心只觉得虚虚地浮着够不着底。
我主要是拿不准我家的事他究竟有没有听说过。在目前的情形之下,没听说过倒还好办一点,假如他听说过,却没有主动提出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就找他,那我该如何同他提出这个请求?
那天跟慕梓的晚餐吃到一半的时候,我确定了他还不知道我家的事。
想来也不奇怪。他的朋友圈和我的朋友圈格格不入,在校的时候都很少来往,毕业后更是彼此断了音讯;唯一可作为我们之间连接桥梁的,一是饶让,二是凌海遥。饶让大学一毕业就去了美国,大约功课很忙,一直也没再见过他和任何人联系,我家的事他肯定是不知道的;凌海遥从来不是多话的人,她当时把慕梓的名片留给我,意思就是让我自己联络他,也就是说,她并没有自作主张替我传话。
这样比较好。我和慕梓刚刚重逢,就算以前交情甚笃,也需要一些时间来重新培养感情,现在来向人家提那么大的人情要求,怎么都不合适。
倒是刚在餐桌前坐下来的时候他问了我一句:“你怎么瘦了这么多?”
我苦笑。能不瘦吗?这段时间劳心又劳力的,我已经有很久都觉得胃里堵着团什么东西食不下咽了。
我对他说:“是啊,不是说体重三位数的女人没前途么?再说了,你不是也让我别长太胖免得嫁不出去,那时候没这个现实问题,现在可有了。”
他哈的一笑:“你居然还记得这个!”
我也笑了:“嗯呢,我很记仇的,你不知道?”
那顿饭是我们自从相识以来交谈最欢的一次。送我回到住处的楼下时,慕梓说:“这周六有个创业者论坛,你可以去看看,拓展拓展人脉。”
我脱口答道:“好啊,我跟你一起去。”
我那句“我跟你一起去”大约让慕梓挺尴尬的,因为他周六去那个论坛之前还要先去公司有事。
我甚至怀疑他其实本来没打算去的,因为他本来也说的是“你”可以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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