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没出息地拖着哭腔抽泣着哽咽着究竟嘟哝了什么,总之引来了他更为鄙夷的冷笑:“你知道吗?我本来是要把你当宝贝来怎么疼怎么爱都不够的,可惜你不要,那么好,这是你自找的!”
这个地狱般的夜晚仿佛无始无终。我记不得他蹂躏般的亲吻碾过肌肤时究竟有没有激起一点点如先前每次亲热时那样奇怪的涟漪,也记不得他粗暴的大手毫无怜惜地抓握捏拧揉掐我最娇嫩的部位时有没有让我心生推拒和抵触,甚至记不得他将我的腰腿扭到某种不可能的角度时那种几欲骨折脱臼的煎熬。一切一切的感觉都被淹没在从下身不断辐射开的剧烈疼痛中,时而粗钝时而尖锐,我真怀疑我要死了,我真希望我赶快死了。
我甚至不记得他究竟做了多少次,又将我当情趣玩具般翻来叠去地摆出过多少种体位,我只知道后来我就昏死般地睡了过去,竟然不确定我睡过去之后他是不是还在我身上继续。
我也再不记得自己这辈子有过这样累睡得这样沉的时候。手机闹钟响起时,一开始我只觉得像是有一根尖利的小针插在我的某根听觉神经上,不定隔多久就会忽然充了电似的激烈震荡一下,老半天才反应过来是什么在响。我想关掉它,想不行不行我太累了必须接着睡必须睡上一整天,可无论调动多大的意念力,眼睛就是睁不开,手也就是动不了。然而我仍能听见那声音,嗡嗡嗡嗡响个不停,这是听觉的地狱,没完没了没完没了的地狱……
我委屈而气愤得想哭,可就连哭的力气都没有。就这样挣扎了不知多久,终于勉强醒来。
屋里空落落只有我一个人,惟有凌乱的床榻、还有床单上斑斑的血迹和凝固之后发白的液体痕迹,明明白白地证明着昨晚的一切并不是一场噩梦。
撑着快要散架的身体歪歪倒倒地坐起来,我有一种沦陷的感觉,像是这副身子、这个生命,都不再属于自己。拼命想要赶紧抹去的回忆却在自动自发地快速倒带,无数个疯狂又混乱的镜头之后,终于定格在昨晚他最初的那句话上——
“想让我帮那么大的忙都还不肯给我?!”
这么说,他……终究是肯帮忙的?
如果说凡事都还有好的一面,那么大概,这就是吧。
作者有话要说:
、19
我艰难困苦地起床,先担心了一下万一怀孕怎么办,无果;又算计了一番在如此的项目关键时刻如果跷班一天究竟有什么后果,无果;再琢磨了一遭如果真要跷班该找个什么理由比较好,还是无果。我想我的脑子已经随身体死机,大约什么都不可能思考出结果了。
但我很快就发现我终究不能跷班。
因为横竖得去一趟。
因为我的钥匙不见了。
我想不出来我的钥匙怎么会不见,又能到哪里去。不过这个问题不用大脑,用脚趾头就足以想到,昨晚还有另一个人在这里,当然应该问他,虽然我完全想不出来我的钥匙不见跟他能有什么关系。他拿了?他拿我钥匙干什么?
但既然我现在一点思考的能力都没有,我决定还是停止这样徒劳的努力。
我做了很长时间的心理建设,时间长到我都已经快到所里了,才给慕梓打出这个电话。
第一次他没接,并且他也没回,第二次我是等到几乎已经又要挂电话了他才接起来,语气比之让我经受的等待更加怠慢:“干什么?”
我早已做好准备迎接他这种“你想来找我负责吗”的发难,却还是深吸了口气,才问:“我、我的钥匙你有没有看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