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班里只不过说了他们几句不堪的谣言,她就有意地避开他,甚至连看也不愿看他一下,若不是发誓只把她当哥们,她又怎么会像现在这样毫不忌讳地同他诉苦诉乐。
“欧阳,最近学校里忙不忙?你妈每次一和我打电话,就跟我抱怨,说你整天忙着拍照交作业什么的。家这么近,星期六天也都不知道回家一趟……”一辆黑色私家车内,驾驶座上的妇女絮絮叨叨地跟着后排座位上的外甥说着。
“妈,纪欧阳最近快忙死了!”纪勤嘉一脸坏笑地望望自己表哥,很想八卦地告诉自己母亲,他最近忙着谈恋爱忙的都心神不宁了。
“难道你不忙?!”纪欧阳言语冷厉地逼她封嘴,眼睛像是在说,你忙着追沈桀都忙得可以住男生宿舍了,我哪比得过你!
“我也挺忙的。”纪勤嘉很识相,除了在心里暗骂纪欧阳过河拆桥外,她也只能被他挟制着守口如瓶。
纪欧阳不再回应,顾自望向车外,神情里,有些情绪不言而喻。
到底单筱懒是个怎样的人?为什么他总觉得自己和她存在着一道隐形的枷锁。
刚刚公交站牌下,她笑得那样自然放纵,没有任何假意的拘谨,也没有一丝刻意的收敛。
她肆无忌惮的笑着,视线里,仿佛外界的一切都与她无关。
那个男生,和她只是朋友吗?他们熟络的样子,真的让他莫名地感到不安。
因为她,从来只是会用低头,惊讶的表情望着他,像是害怕,却又更像是见外。
筱懒到家,已快八点,外婆又惊又喜地给她煮了一碗面条,然后一遍又一遍地嘱咐她早点休息。
外婆一个人住在b市偏农村的一幢老房子里。这一带叫做近江村。因为临江,所以空气很新鲜。
筱懒很喜欢这样鸟语花香的地方,早上睡醒,就能听到很亲切的鸟叫声,夏天的时候,会有大把大把的知了争着抢唱。
外婆家有一棵很大的石榴树,夏天,石榴花开的红火,她总爱一朵一朵地数完整棵树,而且每天都会数上一遍。
高三那年,她也一样,很早起床,然后数完石榴花,在一个人乘车去学校。
有些时候,外婆不在,她就会一个人数着数着数出眼泪。
筱懒洗完澡,已过了九点。她刚打算拿出前些天图书馆借来的《现代诗歌集》,床上放着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喂。”筱懒轻声接起。
“睡了?”纪欧阳的声音有些低沉,像是怕自己打扰了她。
“没,刚准备看会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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