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蔓庭打个哈哈，又跟没事人似的洗漱去了。叶铮却揣摩着她的断句，揣摩了很长的时间，眼神中流露出许多深思。
这一夜，睡得总有些不安稳。
……
时间一天天过去，顾蔓庭的小腹已经有些微微鼓起，只是被厚重的衣服遮挡着，旁人也看不出来身形的变化。唯有在晚上，温厚的掌心抚摸上来，便再也舍不得离开。
和自己的婆婆一起来逛商场，好像还是头一遭。而且始终在童装部逗留，好像还是头一遭的头一遭。
商场里到处都装点着红红火火的装饰，并且循环播放着喜庆的乐曲。两个人一起乘坐着电梯下楼，却因为顾蔓庭的停步，又停留在一个针织用品的摊位前。
“买毛线做什么？”
“那个……反正我最近也是闲着，学一下也没什么不好，有些事情若是自己来做的话，可能会更有意义吧……”顾蔓庭说完之后才觉得这句话有点耳熟，哎，这不是男人对她说过的话吗？居然就这样被她搬了出来。方淑兰看着她抿着唇笑，也不知道她究竟在笑个什么。埋头准备付钱的时候，就听见她说：“等我学会了，下回就可以真的送给妈妈一件我手工编织的披肩了……”
“……”
女人差点没直接将自己的整个钱包递出去。
内心里忽然有了一种隐隐期待的感觉。
人来人往中，顾蔓庭将自己的手挽到了方淑兰的胳膊上面。这种亲密的动作像是“别有用心”，顾蔓庭似乎也并没有要掩饰的心态，女人微微勾勒下唇角，忍不住拍了拍她的手。
“买了这么多东西，你也累了，要不然让叶铮过来接一下吧？”
顾蔓庭眼眸微垂，“不知道他有没有时间呢，好像今天要加班，我给他打个电话吧。”
铃声响过，很快就传来了电话接听的声音。顾蔓庭举着手机站在车水马龙的街道，唇微张，眼睛定格在某个地方，好像周围的一切都幻化成了虚幻的背景。
透明的玻璃窗映出女子愤怒的神情，她扬着手里的那个文件夹，嘴巴一张一合，冒出刺耳的语句。
方淑兰看到顾蔓庭的神情有些不对劲。
“怎么了？”
“……我看到他了。”
那纷纷扬扬的碎屑倾洒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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