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拉着她的手,不让她走。这又是为了什么。
之之不过是他至钟爱的小妹,他爱之护之,将来要将她交由另一男子护佑,一想到这,他都嫉妒得无法言喻,只想把之之藏到无人处。
弥生良久才道:“不叫之之同意,我就是结了婚,也不安生。”
“喔,”敏之握他手,“我对你来说,那么重要吗?”
“怎么不重要,”弥生不假思索,极清楚道,“之之你自小依赖我,若我找女朋友,头一个也要你同意才行。”
原来,只是这样。
他与她,只是依赖与被依赖的关系。
宿主与寄生的关系。
她不过,是这个家,一个长住不走的客人。
要到此刻,敏之才明白,“伤心”是形容什么样的人。
她只觉得从未有过的踯躅,神情居然非常平静,在将明将暗的天色中,无法形容的,脸色惨白,轻轻道:“要我同意,我怎么会不同意,弥生喜欢最要紧了。”
弥生似乎意识到自己说错了什么,有什么东西好像悄悄地、悄悄地没掉了。他惶恐道:“之之可是在生气,之之我也是被蒙在鼓里的,我若是知道今晚同丹丹订婚,头一个告诉的,就是之之你,之之你别生气了,要怎么样,你才会对我笑呢……”他喃喃,紧握毛巾被,青筋暴突,多么用力。
这个时候,他还不晓得,那少女伤心难过的,是什么。只道她生气,是生她自己没被知会到的气。
弥生怕之之以为自己不重要,急着说明白,他越是这样,少女的脸色就白得越厉害。
忽然地,就轻轻伸手过去,敏之抱住他的腰,这是她所能做过的最大胆不过的动作了,少年僵了僵,到底还是任由她贴上来。
“以后,要抱一抱弥生,都得问人家同不同意呢……”
黎明来时,她轻轻的鼻息,像小时候靠他肩窝那样,睡着了。
然后,你知道的,并不是所有的青梅竹马,两小无猜,都能尽如人意。
他是敏之的竹马。
敏之却不是他的青梅。
丹丹翌日清晨像走在自家里,推开弥生卧室房门进来,极其自然的,她说:“赵先生,可酒醒了吗?”
笑盈盈的,温软腔语,好不亲昵。
假寐中的敏之才知道,这个,才是他真正的青梅。
“嘘,”弥生别转身子,食指抵在唇上,嘘了嘘,“丹丹轻声点,莫吵醒之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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