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自己一个人躲在暗处里,或者是淋浴、水冲刷下分不清到底是水还是眼泪的时候,杨扬才敢撕开那层纱布,一个人悄悄地舔舐伤口,她并不是失忆,而是不敢想,太痛、太难过!她何尝不想听苏子旸给她一个解释,偏偏又怕解释的背后掩藏着更加深沉的痛楚,不吵、不闹,就这样沉默着装作什么事情都过去了!
一直以为自己已经很勇敢,却没想到、再到这一天时,她竟然恐惧到产生了“鸵鸟反应”!
依着杨扬的意思,这场英国婚礼取消,并且以后也不打算再举办婚礼。
难真镜能。害怕短暂的缓冲纾解不了过度的刺激,也没有人敢告诉她,杨扬你失忆了!昨天已经结束就当是日历已经翻过去,那段记忆不但会消失在杨扬的脑海里,同样也会从众人的脑中剔出。
但是,其他人显然没有杨扬的伪装层修炼得高深,尽管强逼着自己挤出自然的笑意,却还是透出点点尴尬,杨扬什么都明白,这也是她要的结果,于是,一切都不会点破,就这样装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
不是不痛,而是太痛,以至于麻木了,需要活在自己的假装里才敢笑着面对下去!说出口的伤痛都已平复,绝口不提的才触及心底。一如两年前杨逸赋予她的绝望,现在的苏子旸才是真正的惨绝人寰,将她最后的一丝希冀与尊严尽数践踏!
婚礼现场,抛弃新娘,去酒店和另一个女人搂搂抱抱,这算什么?!
昨晚,欧阳依琳扯着她的手,说,“杨扬姐,子旸哥哥是一个很优秀的人,高富帅、富二代、官三代、权三代,这样众星拱月似的男人,即使他自己可以抵挡诱惑,也总是会有一些不怕死的狂蜂浪蝶自己扑上来,……所以,嫁给他之前你就应该明白,与其貌合神离的独占,不如做一个聪明的女人,具有母仪天下的豁达和大气,这样,你永远都是正宫娘娘,而那些‘花花蝴蝶’只不过是一些成不了气候的小打小闹!”
说这番话的时候,欧阳依琳的语气很淡薄、黯沉,杨扬多次侧头想看看她的表情,却只瞥见浅浅苦笑的嘴角。
实在是想不到这个比她还小了好几岁的小女孩儿到底经历过什么,为什么眼睛里总是带着一股淡淡的忧伤和阴郁,早熟的心智有时候让人很为她心疼!
一刹间,杨扬感觉自己的人生由狗血言情变成了都市生活,小三、横空出世,她都没有做好心理准备,就赶鸭子上架——开始了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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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杨扬一行人启程回国。
下了飞机,要离开机场的时候,杨扬突然想起来,已经很久没有看见宁墨那个小子了,小跑几步,追上正要进车子的陈黎,问道:“美女,宁墨那小子最近在捯饬什么玩意儿,怎么都没有他的消息,他应该还没回香港吧!”
陈黎一晃神儿,似乎是想要故意隐藏什么,压下眸中一闪而逝的哀戚后、扯着嘴角溢出一丝僵硬的笑,答道:“他现在还住在我们家呢!”
“那、我们来英国玩儿,他怎么没有一起来呢?”按理说,她的婚礼,做为死党、他是肯定会出席的。
没有来的原因,无非是不方便行动,而不方便行动的原因大概有二——一者太忙,抽不出时间;二者是身体物理上行动不便。
蓦地,想起前几天报纸上报道的一则重大商业新闻,《香港集团现任掌舵人突发脑溢血,生病垂危》!
集团!集团!!集团不就是【宁氏集团】吗?!!!一霎间,杨扬如五雷轰顶,冰凉着手脚愣在原地。短短的几天内,竟然发生了这么多变化,心里很乱、很烦,现在迫切想要见宁墨一面,还不等大脑做出下一步指示,杨扬已经拔腿朝高速路跑去。
身后,是苏子旸焦急的喊声,“丫头——杨扬——,你要去哪儿?”
伴着苏子旸的喊声,耳边是稀稀疏疏的小风飒飒。外界的声音转瞬即逝,此时此刻,她的大脑充斥着的都是宁墨的安危,宁镇海一旦去世,家族利益之争,宁墨那个同父异母的大哥宁白肯定不会放过他的,宁墨的人生,势必会由刻意渲染的彩色渐渐灰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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