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笑:“我不屑!我只是想看看你接到喜贴的反应,结果你魂不守舍的开了车走了;我回家等你到晚上十二点,你才像个孤魂野鬼一样游荡回来。我忍了;今天你又想打探他的消息,我偏不告诉你,你又掉了魂似的回家赌气。别人眼里大概以为我怎么得罪了你,熟不知你满脑子别的男人。”
她万万想不到他说出这样一番话来,生生挨了一闷棍一样,好半晌才说:“当初结婚的时候你都知道,我不爱你,你也没有要求过我要爱你。”
他说:“不要拿这样的话来堵我。”俯身抓住她的衣襟,“我只是希望大家面子上都下得来。”他的目光直直地望进她眼中,看清她的恐惧,“官洛美!好好地敷衍我,不要连敷衍我都不屑,否则你一定会后悔!至于你的爱人,我知道你维护他,大概维护得连血海深仇都忘了,可惜我不会忘记我的仇恨,我绝对会把他碎尸万段,然后装在礼盒里送到你面前来·”
洛美失色尖叫,他已用力摔开她,摔门而去!
容海正这一去,就是几天不见,洛美病了几天,四姐要请大夫,她也不让。最后到底还是自己慢慢好了起来,只不过每天早上起来还是头晕,饭量也减了。
容海正终于打了电话来了,他人已在美国了。听到说洛美病了,就叫四姐让洛美接电话。
洛美无精打彩的,“喂”了一声,容海正听她恹恹的,想必是真的病得很严重,口气不由得缓了下来:“我下个礼拜就回来。”
洛美“嗯”了一声。
容海正问:“有没有发烧?”
“没有。”
“那就好,去看看医生吧,不要自己乱吃药。”
“我没事。”
“那好,你多休息。”
洛美连“再见”也没有说,就将电话还给四姐了。四姐问:“先生什么时候回来?”
洛美不想说,就问:“我想吃碗甜食,厨房里有什么?”
四姐忙说:“有豆批,芋泥,还有青梅羹。”
洛美说:“那就青梅羹吧。”
四姐倒是怔了一下,微笑说:“太太,厨房里还有酸凉果,那个酸酸的更好吃,要不要一碟?”
洛美点一点头,四姐一阵风似的喜滋滋地去了,片刻工夫就端了羹与果子来了,洛美因为口中无味所以不大爱吃饭,现在两样东西都是酸的,倒很对胃口,不知不觉间就吃完了,几天没正经吃过东西,一吃起兴来了,又叫四姐再去添了一碟来。四姐乐得眼都眯起来了,洛美莫明其妙,又不好开口再问。
过了几天,容海正果然回来了,洛美站在露台上看到他的车子驶进来,过了片刻他才上楼来,洛美本以为那日摔门而去后,他必然又是那种不冷不热的样子,谁知他上来竟然十分温和:“怎么又在风头上站着:”揽着她的腰进房间,告诉她说:“迪奥的发布会上我已经替你订了两套衣服,想不想去巴黎试穿?不想的话叫他们飞过来好了。”
她不置可否,这倒使他误会了,伸手试试她额上的温度,不解地问:“哪儿不舒服?”
她摇了摇头:“我想睡一会儿。”
“那就睡吧。”他替她盖上被子,低声说:“你睡,我下去一趟,还有公事要交待孙伯昭。”语气几乎是温柔的了,说完还轻轻的吻了吻她的额头。洛美心里疑惑,他上一次这样吻她是在什么时候?
他走了,洛美却睡着了,口又渴得厉害,于是穿了睡衣起床下楼,想去厨房喝杯果汁。孰料刚刚从楼梯走到拐角的地方,就听到四姐那带着浓重闽南音的普通话:“就是这个样子的啦,不爱动,又不大爱吃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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