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丫头,别太张狂,就你这样根本没法和唐小姐比!」
「替唐诗抱不平?我见过她,我是比不上她。」宋词无所谓地耸耸肩,一副小太妹的模样,「可你们的六少他实在太爱我,老是粘着我,离都离不开我,我也很烦恼啊!」
「瞧你那骚样!」那些人鄙夷地瞧着宋词,居高临下,仿佛自己就是正义使者。
「哈哈哈!」海风撩起宋词的长发,此刻她特别像嚣张跋扈的姨太太,不就是恃宠而骄,怎么会演不像,「可六少就喜欢我这样!你们想爬上他的床还没那个本事!」说完上前拍了拍那女人的脸颊,抬着下巴挑了下眉,一步三扭地走了。
「自轻自贱。」刚走出一段距离,宋词又换上往常的表情,其实她心里怕得不得了,全身血液都集中在脚部,一旦那些人要动手,她决定撒丫子就逃,还得高声呼救,她可不是什么受虐狂。
「宋小姐。」一个温润的男子挡住了她的去路,明明浑身散发着柔和的气息,可眼睛却犀利地让人害怕。
「让您看了场好戏,不知有没有值回票价?这位……」毫无惧色地直视着面前的男子,这倒是位熟人,上次在私房菜馆见过。
「奚岑方。」
「这位奚先生。」
奚岑方喝了口酒,并不看宋词,靠着栏杆眼睛盯着远处以贺聿修为中心的小圈,「台词略显幼稚,可表情相当到位,宋小姐还需要努力啊!」将酒一饮而尽,奚岑方背对着宋词扬了扬手,头也不回地离开。
宋词有些莫名其妙,这群男人脑袋是有问题吗?
一边腹诽一边找了个清静的地方待着,可总有不长眼的人前来打扰,别看她平时对贺聿修恶形恶状,那是她吃准了男人不会对她下狠手,对着其他人,她可没那胆子,只好敷衍地应付着,到最后实在力不从心,只能苦着脸去找贺聿修。
穿过重重人墙,宋词站到男人身后,放软了身段,额头靠在贺聿修肩膀,轻轻拉了拉他的衣袖,猫叫似的,「喂,我好累。」
原本正谈话的男人转过身,只见女孩嘟着嘴小孩似的朝他撒娇,虽有些错愕,但贺聿修仍放下手中的酒杯,环抱住她,拍了拍宋词的后背,柔声说道,「怎么了?」
「有些晕。」
「我送你去休息室。」
摇了摇头,抬眼看着男人,「我自己去。」宋词心里窃喜,终于可以光明正大摆脱这群人了。
贺聿修不置可否,亲了下女孩额头,和其他人寒暄几句便搂着宋词走出了人群。
宋词以前陪父母应酬,在酒席待得不耐烦想溜出去玩,总使这招,百试百灵,没想到竟在男人这里吃瘪,自作孽不可活。不过刚才推说身体不适也不全是谎话,倚着沙发睡了一夜,加上晕船没进食,的确有些难受。
奚岑方看着消失的背影,弯了下嘴角,还真是场好戏,他不介意适时添把火,毕竟不受控制的局面才更有意思。
「喝一点。」天气燥热,贺聿修看宋词恹恹得躺在床上便给她倒了杯冰牛奶,其实他不会哄女人,只是常看唐诗抱着杯子「咕咚咕咚」往嘴里灌,有样学样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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