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专辑里有两首我特别喜欢的歌曲,我决定就挑这两首拍,其中一首我想在沙漠拍,站在隔壁滩的顶端,迎风“披纱”,怎是一个飘渺,想想我露着长腿长发飘散的样子,自己先陶醉了。我把计划跟冰块儿说了一下,他皱了皱眉头,问我:“要去火星拍不?热浪滚滚,不是更仙?”我翻白眼,心里隐隐觉得他在记恨那天我们把栾修赶走的事。
话说其实那事第二天我就跟干妈何婉清说冰块儿知道栾修来过了,干妈只问我冰块儿是啥态度,我汇报后她只是一笑置之,我觉得干妈现在好像都不太管我了,她是觉得我龙少奶奶的位置坐稳了吗?她比谁都应该知道这不可能!忧伤着,我自己开始了沙漠选景计划。
正月十五,我们在日本过元宵节,我妈自己手包的汤圆,老爷子又是吃得满嘴流油,龙铭幽都意外地多吃了一碗。看他心情好,回房我就跟他说:“我想了一下,去撒哈拉拍怎么样?我这几天回国吧,总得安排一下。”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养成了一个习惯,就是很多事喜欢向冰块儿汇报一下,倒不是问他意见,只是说了我心里踏实,他同不同意是一回事,至少我可以告诉自己,我不是一个人,对他的这一层精神上的依赖我不敢深究,我不想在心理上彻底的示弱,虽然我敢于对他说我是爱他的。
我本没指望冰块儿回答我什么,却没想到正在看杂志的他随手从一旁的台子上抽出了一个文件袋扔给我,“去塔克拉玛干,这次没有商量的余地。”他很武断,我很不开心!!!我翻白眼,“凭什么啊凭什么啊。”
他又是一副懒得理我的样子,“看下文件再说吧,什么都不懂,就会异想天开。”
被他说得讪讪,我拿起文件夹翻看起来。说来我也是欠虐,也可能是我渴望父爱的原因,每次冰块儿对我毒舌时我烦得要死,但他如果替我做了决定并且用一种类似于中国式严父的口气和我说话,我竟然觉得很受用,我果然是抖体质。当然这种体质只有龙铭幽才能享受到,别人要说我,我是立马要反抗的。
我被塔克拉玛干的介绍吸引了,照片上的宏伟完全不输于我在电脑上收集到的撒哈拉沙漠,而且它是世界上最大的会移动的沙漠,这无非是一个相当好的卖点,在那里如果拍摄个几点,那真是用生命在工作,想来我只要和周广知打个招呼,歌颂我的报道一定写得女神中的女神。再加上本身我其实对新疆还是很向往的,那里有漂亮的姑娘、有我接触不到的民族风情、有我爱吃的葡萄干,还有很多很多我一时想不起来的我曾经幻想过的东西,于是我一把桌子,决定了,就去这!
可我这人呢,嘴还特别贱,我心里是感谢冰块儿帮我做的决定,嘴上却忍不住问道:“哎,龙铭幽,你把我扔这地方,是不是指望流沙把我卷走啊?”
龙铭幽翻出的手指顿住,抬眼凉凉看我,“嗯,我还要亲自去看看你怎么被卷走的。”口气和表情不无幸灾乐祸。
“什么什么,你也要去?”我诧异了,事实上当我把这个消息传给国内同仁时,小伙伴们也惊呆了。
龙铭幽挑眉,耸耸肩,又是一副看二货的表情眼神。
我把文件用力朝他砸去,这家伙就这么希望——我被流沙卷走离开他的视线吗?我偏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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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有飞机的好处就是只要上面有人,申请了航线就能飞。冰块儿先把儿子送回美国,这期间我把妈妈送回国内,三天后,冰块带着他从日本选的制作团队以及我和金傲月,飞向库尔勒。
飞机进疆后,冰块儿最先起身靠坐在了窗边,我戴着耳机也凑过去,他侧头瞄了我一眼,下巴微抬,示意我向外看。我探头,他的呼吸在耳边轻抚,我倒抽一口气,不合时宜地拉住他的手,我说:“哎,姓龙的你快看,快看,是沙漠。”
龙铭幽拉开我的手,略带厌恶地说:“幸好没带小念来,要不你这样子……”
我现在正激动着,不理他的口气我说道:“哎哎哎,还记得去年我玩那游戏不,那里面那沙漠就是楼兰边上,我在那沙漠里死了好几次记得不,你还说我笨得不如猪,哎呀,我这次一定要去楼兰,一定。”
龙铭幽突然就沉默了,我得瑟了好一阵侧脸看他,他抿着唇也正看着我,脸上有薄薄的冰怒之感,我缩坐在一边,不明所以地问他:“干嘛啊?”
他又盯着我看了几秒钟才转头看向窗外,我想他又犯不定时抽疯的毛病了,也跟着转头,我俩的头靠得很近,他的呼吸仍在我的脸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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