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衡又吸了口烟然后放下手随意地搭在栏杆上,语气淡淡的:“不去了,你自己去吧。”
陈穆赫隐隐感觉到她的态度有些反常,不由得收起了玩笑的语气,颇为认真的问了句:“你怎么了?”
苏衡看着远处一个年轻的男子推着一个坐在轮椅上的白发苍苍的老人慢慢地散着步,不经意的说道:“没怎么啊……突然觉得生命其实挺脆弱的,还比不过一把刀片,说玩完就玩完了。”
陈穆赫停了停才说:“谁说不是呢,电影里头常演呢,一条柔软的白缎子说把人勒死就把人勒死了,就是咱用这双手都能轻易的结束一条生命。”
、爱是生长在我们心里的藤蔓(5)
苏衡的眉毛突然一跳,眼前瞬间闪过某种不祥的念头,苏衡心下暗骂自己疏忽大意了,她来不及多说什么就匆匆的收了线,站起身来急急忙忙地向医院跑去,一边翻找着杜絮然的号码飞快地拨了过去。
杜絮然接的倒是很快,语气也很平静,苏衡顾不得许多直接火急火燎的问了句:“然姐你现在在图桑那儿么?”
杜絮然那边的背景音很嘈杂,她说了句:“稍等一下。”然后像是找了个相对安静的地方走过去,过了一会儿方才继续说道:“是苏衡吗?出什么事情了?”
苏衡压了压紊乱的呼吸,尽量清楚地对她说道:“然姐你现在在图桑的病房里吗?”
杜絮然闻言有些奇怪的问道:“不在呀,这些记者我还没打发完呢,你不是在那儿照顾她呢吗?”
苏衡听到这儿也不再多说什么,只说了句:“没事儿了,然姐你先忙。”就挂断了电话,脚底却丝毫没有放松,一鼓作气的顺着楼梯冲到了三楼。
当她上气不接下气的一把推开加护病房的门的时候,却发现房间里早已空无一人,图桑仍然维持着原来的姿势没有明显的变化,李恩森可能是已经走了。窗户外面就是正午的艳阳天。
金黄色的太阳闪耀着亘古不变的冰冷光线。人生的悲郁与欢情也可以被笼统归类到悲悯永恒的空无里去。
“苏衡……”
正陷落在沉思中满是哀伤的苏衡这时听到了一声薄如蝉翼的声音,她猛的抬起头来一脸喜色地快步走到图桑的床边,紧紧地握住了她的手:“你醒了!”
图桑勉力的扯出了一丝笑容,艰难地向她点了点头,张了张嘴刚要说话喉咙就立时传来一阵撕裂般的疼痛,她皱了皱眉。苏衡见状急忙拿起床边的水递给她,又细心地插了一根极细的吸管进去。
图桑接过来小口的喝着,苏衡看着她因为疼痛而费力吞咽却又不得不隐忍着的样子,突然眼眶一热,一大滴泪水猝不及防地抖落下来。
图桑喝完了水将杯子放回到桌子上,视线触及到她发红的眼眶的时候顿了顿,随即移开了目光,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被子上的纹路,声音平静:“哭什么?我不是还没死吗。”
苏衡听她这样说,毫不在意的调侃着自己,心下更是悲凉,眼泪止不住的往下落,一滴一滴,很快在床单上晕染开一小片来。图桑怔怔的看了会儿,静默的伸出手来摸了摸,凉凉的,她咬住手指想嘲笑她一番,却不想早已经泪流满面。
苏衡再也顾不得那么多,一把抱住图桑,两个风华正茂的女孩在这样一个美好和煦的午后,因着各自不同的风雨悲凄,终于卸下了所有坚强的面具和冷漠的表情,失声痛哭了起来。
把咸涩的泪水顺着骨骼的脉络流进彼此的皮肤中去,打湿了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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