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滚对吧？”周虹低声问道。
“别问，你给我滚，滚！”莫聪大手一挥，然后快步走到门背后，呼一声打开门，“滚，现在就滚！”
“老莫，别这样，别这样……”高远航拉住莫聪，生怕他行为进一步过激。
“滚！给我滚！滚滚滚……”莫聪咆哮如雷，他的脸已经像天上乌云一样，找不到一点好看的颜色了。
周虹沉沉的眼神盯了莫聪片刻，然后从牙齿中挤出一句：“你别后悔。”
“不后悔！！！”莫聪低着头，有力地向门外一挥手，“滚！快滚！我莫聪告诉你，绝对不后悔！”
柯朵一点也不敢怠慢，挂了电话就急忙翻身下床，草草洗漱一下就匆匆往南翔赶。
他们干啥啦？柯朵看见莫聪正一个劲儿抽闷烟，而高远航又面无表情地呆坐在沙发里，两个人都一声不吭。柯朵感到很吃惊。
“莫总，找我有事吗？”柯朵小心翼翼地叫了莫聪一声，她以为他们俩刚才因为她的辞职问题吵翻了。“对不起，是不是因为我……”
高远航指了指沙发，示意柯朵坐下。柯朵不敢多问，只好端正坐着，面对沉默的氛围不知所措。
“昨天晚上发生什么了？怎么不告诉我一声？”莫聪突然发问，语气里带着责怪的味儿。
柯朵望着高远航，那样子仿佛在问他莫总怎么知道了？
“快说，怎么不告诉我一声？”莫聪大声呵斥着。
“我……”柯朵的眼睛红了一圈。
“是我不让她告诉你的，她们毕竟是同事，公司里发生这种事情相信你一定很气愤，所以我告诉她对谁也别提这件事。”
“那为什么你一大早就跑来告诉我？”莫聪把火气对准了高远航，“怕我恼火吧？那你告诉我干个鸟啊？”
“冬阳要辞职。”高远航说。
“不行。”莫聪倏地站起来，走出他的办公桌，大手一抬指着门外瞪着高远航说：“看见啦？我已经把她轰走了，辞什么职？！”
“冬阳如果不辞职，恐怕周虹咽不下这口气。我怕……”
“怕什么怕？”莫聪打断了高远航的话，他仰起头，用一种鄙视的眼神看着高远航，“难道你怕她翻天不成？”
“我看还是提防着好。你看她刚才的眼神，两道凶光就像两把白晃晃的刀子，那样子简直是想杀人。”高远航撇了撇嘴，装出一副很恐怖的样子。
“他妈的真是气死我了！”莫聪越想越气，愤然转身右手握拳狠狠击打左手手心上，“气死我了！……”
“莫总，还是让我走吧！”柯朵低头拭着泪水，“只有我走了，一切问题才有办法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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