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我以为大家都死了!直到我看见了广告牌上的你。当时我心里纳闷了,怎么张冬阳当上了形象大使了呢?我以为大概是同名同姓罢了,可是上面的你又确实有点象。当时我多么希望是你啊,但觉得又不太可能。因为两年多了,大家一直杳无音信,怎么忽然的一下又成了江东市旅游大使了呢?是不是?”
“你怎么找到我的?是不是四处打听了?”她用警惕的眼神看着他,仿佛早已猜出他当时的情形似的,根本无须他说。
“是啊!”他兴奋地笑了笑,“我以为永远再也见不着的人,忽然的出现了,你说会是一种怎样的心情。说实在的,这段时间我都在寻找你的下落,最后有人告诉我,说你在‘金南岸’做公关经理,但是我不敢贸然去找你,只好在酒店门外,远远的盯着每一个人。当我确定大概你就是张冬阳的时候,我又觉得不太像,因为你好像长高了……”
“所以你就怀疑我,跟踪我,吓唬我,对吧?”她装作非常不满的样子。
“不,我没有吓唬你的意思。我只是心切,希望尽快弄清楚你是不是我认识的张冬阳;要是同名同姓呢……请你原谅,我是没有恶意的。对吧?”
“好了!”她叹一下气,“既然弄清楚了,我也没什么好说了!刚才有什么对不起你的,请你原谅。你是知道的,世上什么人都有,我以为你要勒索我呢,就差没报警了。好了,说了一大堆的故事,反正我也不记得了!说说你自己吧!大难不死的!”
“我?”臭虫健好像感到突然,蓦地变得不知所措。好一会儿,他才慌里慌张地笑了笑:“怎么说呢,不像你有成就。”
她看着他,仿佛期待他继续说些什么。可是,他似乎不太愿意说。她只好接着问道:“你住哪呢?”
“我家住北海,不过我经常来江东的。”
“哦!做生意吗?”
他笑了笑:“不算什么生意,混口饭吃而已。”
“江东可是不错的地方,有没打算长住下来?”她用试探的口气问。尽管她并不希望他留下来。假若今后他真会留下来,留下来她也没办法,只要他不侵犯她。
“看情况吧!”他望着远处说。“你呢?你有什么打算?是不是永远打算要做江东人呢?”
她点点头,“我在江东遇到了许多好人,他们接受我,帮助我,扶持我,甚至很爱我。江东给了我许多机会,曾经大难不死的人,它也给了我们见面的机会,你说这是天意吗?!真的,我好像离不开江东了,这里有我的事业,有我的朋友,还会有我的爱情,甚至有我的一切。我还有什么理由离开这里呢,你说。”
“我可是有些嫉妒了!”臭虫健嘻嘻地笑了两声。“今天能见到你,换你的话说,这是天意。看来我们还是挺有缘份的。大难不死,今天异地重逢,天都给了我们机会。这样吧,今天晚上我请客,我们来个小小庆祝怎么样?”
尽管她不太愿意,但是似乎没有任何理由推辞。她想自己应该让他感受到“大难不死”的人应有的热情才行,不能让他有任何的猜疑,“备周则意怠,常见则不疑”,眼前多接触一点也好,时间会消融一切的!
“好啊!”她装作高兴的样子。“我可以带上同事吗?”
“当然可以。”
“不过,咱们的经历并不那么开心的,过去的就让它过去罢了,今后咱们都别提,好不好?”她用乞求的眼神看着他。
他“嗯”了一声,重重地点了一下头,眼睛用力的看着她说:“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咱们重头再来;俗话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我们的运气还在后头呢!伤心的事情就别再想它了好吧?!”
散了后,柯朵顿觉心中难过起来。虽说这次较量有惊无险,可是着实使她惊恐一番。令她更加感到不安的是,这较量似乎是刚刚开始,说不准在啥时候他又知道了些什么新情况来。难道要长期这么应对他?要是这样的话,那可是生不如死了!怎么办?她问自己。不过,她同时的也觉着点安慰来。因为,他似乎丝毫没有察觉到什么,对她没有任何怀疑。只要今后小心着点,或者彼此不再谈论过去的事情,时间长了,也许就会淡忘一切!
第124节:他像个影子
卢苏健给柯朵的印象是:人还老实,但不十分聪明。由这点分析,恶意的制造事端似乎就不可能了。善意的,或者无意的把事情说出去,却是很有可能的。想到这一点,她又感到不安了,心里总是惴惴的。从第二天开始,她自觉不自觉地老注意别人的眼睛,小心着一切关于她的,还有关于北海的消息。她觉得自己就像一个在乌云密布下走路的人,头上随时会霹雳一下,给她至命一击。到了第三天、第四天……几天过去了,乌云像被风吹开了一些,洒落一些暧融融的阳光,这点阳光从她心底里折射到了她的脸上。她含笑闭着眼睛,仰起头,长长地叹了口气。
然而不多久,她感觉到新的情况来。卢苏健干啥啦?怎么没了消息?她试着拨他的电话,电话里总是传来莫名其妙的响声。她觉得自己糊涂了,心里开始怀疑卢苏健。“难道这是一场骗局?”她在心里问自己。“不可能,他得什么好处呢?”越想越不明白,越想越觉着点奇怪。又拨了二三次,电话里依然是那种莫名其妙的声音。
她想把事情从心里放下,可是卢苏健的影子像她自己的影子一样,忽前忽后,忽左忽右,怎么走就怎么跟着。越是听不到卢苏健的声音,她的心就越焦急,像漆黑的夜里行走一样,前面是沟是坎,心中无数。她告诉自己:怎么办呢?听天由命吧!她想哭,可是哭不出来,她只好长长地叹着气,自言自语道:怎么着就怎么着吧!
星期六那天,她照例拨打卢苏健的电话,电话里照例的还是莫名其妙的声音。从上午到下午,她一直呆在办公室里,好几次把电话的送话器狠狠按到机窝上。直到吃过晚饭,把心一横:管他呢,爱咋办就咋办吧!一边站起来,一边把手上的铅笔丢到桌面上。刚要出门,忽然想起莫聪。于是,她又折了回去,给曲穷放打电话:
“穷放,”她用最好听的声音说:“看看莫老板去吧?”
半个小时后,曲穷放便来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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