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她就这么云里雾里地过着。周一始终没有出现。课他从来都不上,图书馆最近也见不着。周一周一满脑子都是周一。
她遇事总会失眠,每天翻来覆去到两三点疲倦至极才会睡去,她最喜欢将睡未睡的感觉了。那种状态下,什么都会无所谓。困倦至极,所有的事在那一会,都会放下。
这天,天阴得特别沉,像末日的感觉,直到下午,空气在也托不住沉重的云团,大雨倾盆而至,南陔一个人站在四楼楼道的尽头,窗户吹来凉风,很舒服。忽然楼上飘下来一片面巾纸,薄如蝉翼的纸巾该随风飘向远方的,可是雨点毫不客气的打击它,它不甘心的往下坠着。
南陔给周一打电话。通了,没人接。过了一会,再打,居然是拒绝接听。拒绝接听。周一想干嘛。南陔走下楼,进到雨里面,雨里面就她一个人,第一次淋雨,这么爽,雨好像很给面子,这会比刚才下得还大,而南陔,只想让自己冷静一下。
雨住了,南陔回去把湿衣服换下。居然没有被淋坏,第二天身体居然好好的。人总是健忘的,好了伤疤忘了疼,她给周一发短信。写了删,删了写,最后只落成几个字:“我什么都认了,只是,别让我见不到你。”
发完短信,南陔把手机丢到一边,一个人坐在床上,双手抱膝,把头埋在里面。没一会,手机响了,是短信:我也没有刻意让你见不到啊。南陔回:那我现在想见你。
过来半天,手机没动静,南陔不再期待了。直挺挺的躺在床上。不知过了多一会,手机有响了:下楼吧。
南陔看着呆呆地看着短信,他总是这样让人措手不及,再也不要见到他了。可是身体好像不太听使唤,换上鞋头也没梳就出去了。
周一双手揣在兜里,看着她走到他跟前,第一次见她散着头发,搭在胸前,才发现原来她的头发这么黑,黑得让人感到压抑。周一伸手抓过一缕,黑色顺着之间流下。南陔躲开,她怕被熟人看见,赶紧说,还是出去吧。两个人边走边说。
周一:头发真好。
南陔一脸认真的:那是。其实我长得挺有东方人的韵味的。只是,不太明显罢了。
周一:呵,自恋。
南陔:是啊,这些年我一直都在跟自己谈恋爱。
说话的时候南陔有些紧张,呼吸都不很匀称。周一对南陔的紧张并没有反应,好像她很自然的样子。
他们又来到上次来的那家餐馆。进屋之前南陔说,这次你还会把我扔在这里吗?
周一说,那可没准。然后就进去了,颇有扬长而去的感觉。南陔瞪了他一眼跟着进去。
叫了菜之后南陔问为什么不接电话。周一说,“这个问题问得不好。这是一般的女孩子都会揪住不放的问题。”
南陔低下头,自嘲地笑了一声。自己因为他备受煎熬,他竟然一句话就把人打发了。
“你设计的图片真的挺不错呀。”周一试着随便聊点话题。
可是南陔没有顺着他的话题走,“我本来就是一般人。真的,帮帮我吧。”
“你可以很优秀的,为什么不放开些呢。”
“我昨天去淋雨了。因为你。”
周一皱起眉头,轻轻叹了声气,这时菜正好上来了,南陔说吃饭得把头发扎起来,于是周一就到旁边的商店给她买了个辫套,南陔随意把头发在扎在颈后。
周一说,“突然明白一个词,情何以堪。我只希望你幸福。”
南陔眼皮下垂并不说话。也不动筷子。周一看着她,她看着桌子,菜上齐了。南陔还是上次的衣着,只是头发随意的扎起来,有点慵懒的感觉,周一又想起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当车子开走的时候,在透视镜里看见那个二二的表情,像一个傻小子。一般小孩扮成熟或者女孩子偶尔男孩子气反而会显得更加可爱。而面前的这个,又有点少妇的感觉,南陔到底有多少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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