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婶婶,你听我说。”凌琅的声音始终很平和,他耐心地道:“我们知道你是一片好意,全都为了未出生的孩子!不过,现在医疗这么发达,我们有专门的保健医生,他会告诉我们夫妻生活的频率和时间,还有依凝每天的食谱,都是专业营养师根据她和孩子的情况量身定制,不会乱吃东西!”
吴婉抽出手绢擦试眼角,余怒未消:“难道婶婶还会害她吗?从古到今,我们凌家的媳妇待产时都在祖屋里,难道到你们俩就……”
“把待产的媳妇留在祖屋直到孩子出世,纯粹为了防止她们逃跑!”凌琅一语道破天机,见吴婉哑口无言的样子,他继续道:“依凝在我的身边很安全,我不会让她有任何的闪失意外,也不会让她逃掉,婶婶可以放心!”
的确如此!自古以来,凌家的媳妇怀孕后多数都会选择逃跑。主要原因还是不想把生下的男孩送到组织里抚养,她们用尽各种办法,从丈夫的身边逃开。
因为孕妇逃跑造成孩子流产或者丢失的事例发生得太多,久而久之,凌家就设定了家规:怀孕的媳妇必须被送到祖屋里养胎,有专门的长辈照顾看守,没有生产之前绝不允许离开祖屋。
一代代地传承下来,甚至有人都忘记了这条规矩来缘的初衷,只是把它看成硬性的条规必须遵守。
此时听到凌琅点破了事实,吴婉倒也没再有能站得住脚的反驳理由。
论医疗条件,凌琅身边有数位医术精湛的私人医生,随时会对孕妇检查保健;论安全系数,凌琅的身边云集着组织的精锐高手,想在他的身边逃走困难系数不亚于在祖屋。
半晌,吴婉叹了口气:“算了!婶婶这心白操了!”
凌琅抿笑道:“我知道婶婶疼我,也疼你未出生的小孙儿!请放心,我会照顾好老婆孩子,不出任何意外!”
“你啊!”吴婉无奈地摇头,道:“把祖宗的规矩改得差不多了,再这么下去可不行!”
凌琅知道吴婉最担心的事情,便正色道:“祖宗定的死规矩我不改!只要是凌家的子孙,出生后必须离开亲娘接受组织的安排!”
“你记住今天所说的话就好!”吴婉重新站起身,冷冷地道:“每个凌家的子孙都不例外,能通过训练和考验挺下来的都是钢铸铁打的好汉,挺不下来的都是孬种,淘汰了也不可惜!你一样,你的儿子也一样!”
凌琅沉默,淡漠的俊颜看不出心底的真实情绪。
依凝在旁边则听得心惊肉跳,她当然明白吴婉的意思。如果自己生了男孩,将会按照“规矩”离开她的身边,接受“组织”的安排。
这不是硬生生地拆散母子亲情吗?如此残忍的规矩,却世世代代流传,真不知道凌家祖宗的脑壳是什么材料做成的!
穆嫣准备出门的时候给胡大伟打了电话,说:“今天我要出门写生,你在哪儿?”
电话那端传来嘈杂的声响,只听胡大伟答道:“我在忙着谈生意呢!”
说好了午餐两人一起出去吃,实际上,按部就班的日子仅过了几天,胡大伟又开始整天不见影儿。
穆嫣知道他是个耐不住寂寞的男人,更不适合做居家男人。他比较适合醉生梦死的生活,整天在外面鬼混,对家庭和孩子不闻不问。
婚后这些年,她早就习惯了。可是,说好为了孩子们他们俩要重新经营家庭,穆嫣也在努力尽到妻子的责任,尽可能地减轻胡大伟的经济负担,还让他把房子抵押出去,还把自己的车借给他用。
她希望他能悬崖勒马,能浪子回头,可惜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刚过了两天安稳日子,胡大伟又有旧态复萌的势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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