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消毒水清洗伤口的时候,她的动作并不温柔,惹得谢子晋连连吸气。“你轻点儿,借机报复是吧!”
“……”她真悲剧啊,被这个钳制着,想发火不敢发,想逃又逃不了!
处理好伤口,她直起腰,将桌面上的药品再放回到抽屉里。吐出一口气,小心地问道:“谢兄,还有何吩咐?”
“好好在我的身边做事,别想三想四!”谢子晋不知从哪里抠出一只小镜子,照了照脖子上粘的伤可贴,看神情还算满意。
他的行为又惹得依凝一阵恶寒——男人还随时备着小镜子,真够变态的!
再抬起头,他见依凝苦哈哈的模样,不禁勾起邪肆的笑容:“你怎么这副德性?”
“……”怒,她的德性怎么了!
“去吧!”谢子晋扬扬俊眉,睨着她再次郑重警告:“别想着跳槽,否则我让你们全家都逃不掉!”
无精打采地从谢子晋的办公室里出来,依凝心烦意乱,十分发愁。
误上了贼船再也下不来,还有可能连累到杨阳和臭臭,怎么办呢!
到了酒店,袁秋推说身体不舒服,立刻就回房间休息。
她在云海大酒店有长期的包房,每次来这里都住在豪华总统套房里。
弗德里克王子照例跟她在一起,由她随时给予照顾。
打发走了所有的医护人员,偌大华丽如宫廷般的卧室里只剩下她和躺在大床上的弗德里克。
弗德里克仍然依靠着各种仪器管子维持生命特征,从不会对袁秋说任何的话语,当然也会任凭她带着他满世界飞,从不抗议。
看着他活死人的样子,袁秋就气不打一处来。她先狠狠地摔破一只杯子,然后就指着那个躺在床上的活死人破口大骂。
“都怨你!没用的东西,只会装死人!为了你这个废物,我抛弃了凌琅……天啊,我做了件多么愚蠢的事情!只要想起他过去对我的温柔和深情,我就后悔到想自杀!”
“你,为什么要出现在我的生命里?其实我一点儿都不想做王妃……有什么意思呢?人前再高贵,人后我都是一个活寡妇!凌琅哪里比你差?就算他不是王子,也贵如帝王!他的资产和身家并不比你差多少,而且他拥有叱咤风云的滔天权势,哪里是你这个傀儡败类能比得了!”
“哪里能比得上他?你这个没用的废物!呜呜……”
袁秋双手捂脸,痛哭流涕。
无论她如何发飙痛哭怒骂,床上躺着的那个男人始终保持沉默,完全没有任何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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