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也是周闻生对他的考验。踌躇了半天,左看右看,最后下狠心闭着眼拿了瓶1981年的,年代久远总没问题吧,五十年的茅台不就堪比黄金吗?刚拿出来,身后却有人说话。
“那个年份虽然早,但那一年的葡萄不是很好。何况,红酒并不是年代越久越好,这样的酒恐怕也是收藏的想法,再品也没什么味道了。”声音听起来清脆如鸟鸣。
周裕之回头看刚才的女子正看着他,低头看看手里的红酒,又抬头看看女子,脸上的表情多少有些挂不住,但直觉这个女子说的又是对的,手上的酒说放不放的,僵在那里。
那女子看他犹豫的表情,并不以为意,表情淡然,不因为他的尴尬而显不安,也不因他的无知而显骄傲,眨眨眼又补一句,“味道本该是辣的,因年份不好影响了葡萄的品质,却有了酸的味道。”
周裕之心里知道碰到行家,心思动,不妨让她推荐一瓶,总好过自己瞎摸,语气客气,“我实在是不懂葡萄酒,要不,请您帮我选一瓶吧。”
那女子并不推拒绝,“是配餐用吗?”
“是。”
“主菜是什么?”
“好像是海鲜多一些。”
“吃饭的人是什么身份?”
女子半天听不到回答,回头看周裕之皱眉,表情高深莫测,知道他想什么,“不用多想,如果尊贵了自然要拿好的,如果是一般人,就看看其他,当然,如果你不在意,那就不用考虑这个问题。”
周裕之的想法被猜中,不好意思地笑笑,“应该不用考虑,您就看着拿吧。”
女子并不理周裕之的回答在酒架前扫了几眼,伸手取一瓶白葡萄酒,“这个不会错。”
周裕之被女子的自信大气震住,“请问怎么称呼您?”
“姓季。”女子冲周裕之点点头转到另一个酒架。
其实女子并不冷,外形温婉,声音柔和,可就是透着疏离,有一种温柔拒绝的力量。
周裕之把酒交到父亲手里,周闻生看酒瓶的标,略觉诧异地抬头看儿子一眼。
“我就知道来你这里就有好酒喝,果然不错。1988年法国波尔多地区产的白葡萄酒,颜色金黄,酒体清澈。没想到裕之年纪轻轻也懂酒啊。你不会把你父亲多年的珍藏错拿出来吧?”刘世伯大声地笑。
“经日兄,给你当然不能小气,多年不见,我还不至于。”周闻生也笑。
“刘世伯,这瓶酒也就是您来父亲才会拿出来,说到底是我沾了光。”周裕之心里着实被那个季小姐折服,刚才的一点儿担心全然消失,但疑窦又现。
待送走刘世伯,周闻生转头对周裕之说,“我想反正酒馆里都是好酒,任何一瓶都不失身份,想不到你还做对了,不是你挑的吧?”
周裕之笑,“爸你说对了,你怎么知道,的确我是不懂,但正好有一位小姐在里面,帮了我的忙。”
周闻生驻足,“小姐?叫什么?”
“只说是姓季,名字不知道。”周裕之很诧异父亲的表情。
“哎呀,季小姐终于答应来了,我得给她打电话。”周闻生满面欣喜,几乎是飞奔着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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