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季时年的角度看过去,徐至美微颔着头,拄着下巴,柔弱和美丽恰到好处,这样的风姿,果然是会让儿子也生了保护的心。
“伯母这么年轻,真看不出来有周先生这么大个儿子。”季时年都觉得不忍心让眼前的妇人陷入回忆的难过里,忙转开了话题。
徐至美眨眨眼,眉眼笑得弯弯的,“当初多生几个就好了,眨眼也都长大,也可以帮帮他们父子的忙,省得现在这样累。”
“妈,我爸刚睡着了,我也不回去吃了,就在家里吃点儿,还有饭吗?”周裕之边下楼边说话,看到季时年坐在那里,好像突然记起了什么似的,“啊,季小姐?哦,一起在这里吃饭吧。”
“我已经留了时年吃午饭,今天饭菜多,你粘了时年的光。”徐至美小心替儿子圆了话场。
季时年脸色微红,站起来笑笑,“周先生,不好意思,叨扰了。”
周裕之也颇为尴尬,不过也是一瞬,立刻神态自如,“正好饭后我可以送季小姐回去。”
午饭吃得轻松惬意,周裕之有这样的能力让宾主尽欢。
徐至美把两个人送上车,又嘱咐季时年经常过来玩儿,隔着车窗,真挚地拉着季时年的手,“时年,我觉得我们俩性格很合得来,真希望我们成为朋友。”
“伯母,哪里话,您这么好,我心里早把您当朋友了,只是怕冒犯了您。”季时年也颇为动容。
“那就常常来看看我这个老友。”徐至美笑得美美的得到季时年的一个答复。
季时年此时坐在周裕之的旁边,在人家吃了饭,又和人家的父母相谈甚欢,再装作陌生坐到后座,真的当搭个出租车未免太过。
车速很快,一路并无多话,周裕之只问了季时年是去酒店还是回半山湾别墅。季时年有睡午觉的习惯指了别墅。车到地儿正准备下车时突然周裕之说“谢谢。”
季时年诧异回头。
“我和父亲都忙,虽然心里惦记母亲,但实在没有多少时间陪她。我妈妈和季小姐一见如故,心里是真的高兴,谢谢季小姐。”
季时年坐回身体,看了对方的眼睛诚恳地说,“周伯母人美,性格好,我也很愿意和她接触,我们是朋友,自然这些都不需要说谢谢的。周先生放心,如果有时间我会陪伯母的。”
“那就拜托季小姐了。有什么需要尽管提。”
“我想我和周伯母之间不需要这个,谢谢,再见。”季时年的眼神淡了下来,拿了包下车。
周裕之是习惯性地要说这么一句,未见得他就是喜欢以金钱衡量一切付出和代价,可季时年却是误会了,周裕之也不解释,掉头开车回酒店。下午还有事情,等劳伦斯休息好是要和陈伯伯陪他到红酒馆参观的。
在风华的红酒馆,劳伦斯露出了笑脸,“周先生,周总裁果然是藏了好酒的,可惜周总裁生病,否则我们也可以把酒黄昏啊。”
一直负责葡萄酒管理的陈万山听他如此一说,也显得颇为自豪,“那是,这花了周总裁和他父亲两代人的精力才得此收藏,所以,就本地而言,没有能出风华右的。”
“周总裁可是说让我随便从这里选品酒会的酒,是吗?”劳伦斯不接陈万山的话,直接对着周裕之说。
“家父是说过,以显示风华的诚意。”周裕之拍拍陈万山的肩示意他不要生气,面带笑容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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