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卡文,迟迟不到主题,写得别扭之极。
、懂你
是晚,三人各怀心思睡下。季时年心里清醒辗转反侧半晌怎么都睡不着,怕是刚才那一觉的原因,索性披了衣服到露台上站着。
此时雨停风驻,眼前的海湾一片宁静,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到。季时年撑着栏杆向下看,酒店的灯光在夜里独自发出暗黄的光晕。撑住头,事情怎么就成了这样。
正想得出神,听见旁边有人开露台的门,正是周裕之住的那间。因露台都是不封闭的,自然可以看得到,季时年准备退回屋去,却见周裕之点燃一只烟往这边看来,当下不动,却见周裕之只是定定地看向这边方向再未有其他动作,似乎并未发现她,这才意识到自己是摸黑站在露台,之所以看得清周裕之是因为那边的露台被房间里的灯照得隐隐地亮,一暗一明间,正好隐藏了自己。
季时年放下心来在黑暗里也望向周裕之。这个人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人?初见时,尽管不知道他是谁,却能感觉到他在端正有礼的行为中有一点点的傲气,那傲气并不是对着她,而是对着酒架上陈列的酒,有一种不在乎的骄傲,所以她出于对葡萄酒的热爱,而不愿他亵渎了那里面珍藏的每一瓶酒,那也是无数个精灵的生命,她有责任让他们在被消费的时候得遇知音。第二次见面时他圆熟世故,像个真正的生意人一样,她能感觉到他对自己的排斥,究竟是什么原因,她却不清楚。隐约知道他是不喜欢葡萄酒的,尤其是不喜欢周闻生现在把葡萄酒供成风华第一位的经营思想。所以她对他也是敬而远之,恐怕等周闻生把风华交给他之日,也是她季时年离开风华之时,现在看来,这时间也未必有那么长。
虽然觉得暗处周裕之看不见自己,季时年还是觉得迫人地慌,似乎自己被发现,被那目光笼住,无所遁形。心里生出想躲的意识。突然周裕之动了下往这边走了几步,季时年大气都不敢出,屏息后又想为什么自己要这样,露台是每个房间都有的,出来看风景透口气也都是大家可做的,凭什么他周裕之出来她就得躲,想是这么想,身体却尽量缩在黑暗里。
周裕之走到这边,目光却转向眼前看不见任何灯光的海湾,季时年不再觉得威胁,抓着前襟的手也松开。
第三次开始好像他们之间剑拔弩张的关系一边在更加激化,一边也好似更加了解彼此。就像是她的身体的秘密他都知道,就像是他革除旧弊的企图她也越来越清楚。
季时年对着黑暗笑,周裕之一定是讨厌自己的,她的到来对于周闻生的红酒经营不啻是助纣为虐,周裕之不喜欢葡萄酒,必定也不喜欢她掺和到风华的事情里来,所以,她会能少则少地等心平静气地解约,她也想好了,到时候除了祖宅,那些优厚的薪酬她都会一分不动地还给风华。
眼皮有些涩,看周裕之已经点燃了第二支香烟,季时年悄悄退回房间,心里最后想,其实周裕之有时候还是个不错的人,只不过有些太功利了。
周裕之回头,看那只搭在栏杆上白玉似的手消失,然后是轻轻地一声砰响,房门关上,那边的露台再无动静。
季时年的露台没有开灯,但不表明他就看不到她。季时年没有注意到她的上面一层也有灯光亮着,丝丝地从露台边缘漏下来,刚好洒在她那只放在栏杆上的手,开始的时候的确是没有注意到,只是眼睛渐渐习惯了黑暗,便从那手追到露台上亦有个模糊的白色身影。
那个身影放心地看向他,大概是自信自己在暗处。周裕之也看过去,看得更加毫无顾忌。明暗之间却是反了过来,这个却是季时年不知道的。带了戏谑的眼光紧盯着季时年。其实是看不清的,可心里想到如果是两下对峙,季时年的表情一定是这样……这样……,不是他记忆深刻,实在是他们每次见面都是这样。
这丫头也太没有防备,居然跟他对视如此之久。即使她经历很多,又怎么知道从来就没有绝对安全的地方。往这边走几步,想迫季时年的目光离开,他出得露台可并不是与她玩儿捉迷藏,不再看向那边,转而看渐晴的夜空。其实,最近的感觉不是很好,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却是他不能掌控的。
那边季时年终于离开露台,周裕之若有所思地重新看回去。
季时年进得酒店就看到大幅的条幅从酒店中堂垂下来,风华“品酒汇”。明天就是直播的时间,今天自然开始布置彩排。劳伦斯似乎对此次的工作也极为重视,居然就在昨天又从欧洲邀请来几位品酒大师,使得这次一个类似展览性的品酒会突然变得高档次起来。临时出现的安排让酒店措手不及,周裕之没说什么,立即调动了各处安排,好在也就是这几天的事情,而且劳伦斯本人即是翻译,风华方面则与电视台联系重新对工作流程进行调整。
如此反复核对,终于觉得再没有纰漏。
可是第二天还是出了些问题。
风华“品酒汇”吸引了城所有的目光,本就有葡萄酒的渊源,何况这几年葡萄酒在国内的兴盛,城的人自然认为他们是鼻祖。此外,附近几个地方的媒体和酒店及爱酒人士也被吸引过来。真个是高朋满座,关于周裕之的眼球经济效应已经初步实现。
品酒会按照流程一丝不苟地进行,首先是品酒会主办者代表讲话。这件事情一直是周裕之在做,所以,自然是他上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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