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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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是么。”劳伦斯神情一顿转身上车。

        车绝尘而去,季时年的心堵得厉害,大口呼吸还是无法缓解,脚底又疼,索性脱鞋赤脚走路。柏油的路尽管平,地面直接接触到细嫩的皮肤,还真的是硌得疼,可是她经历过更疼的。

        低着头走路,又一辆车一声嘶叫停到身边,季时年抬头看周裕之从车窗探出头,面色古怪地看她的赤脚和手里七八寸的高跟鞋。

        “你就喜欢受虐,上车吧,我送你回去。”

        “不麻烦了,你这不是回家吗,我们方向不同,我叫了出租车,再说前面就是大道了。”这是那个喝酒的夜晚之后她和周裕之的首次见面,中间周裕之去外地出差,好像差不多十来天了。季时年想到那天晚上周裕之从来严肃的面孔染了酒精的红显得惫懒无赖,凑到她的脸前轻佻风流地说“你不怕我把持不住”,心里就慌,面上别扭不由撒了谎。

        “出租车过来还有段时间,你打电话取消还来得及。”周裕之估计季时年没叫车,即使叫了也就刚叫,他遇到几次她总是这样一步一步走到大道上。

        周裕之从储物箱里取湿巾递给季时年让她擦擦脚板再穿鞋,季时年却红着脸拒绝,在一个男人面前抱着脚丫子那叫什么话?

        “你就那么喜欢高跟鞋?”周裕之闲闲地开口。

        季时年讶异地回头看周裕之会说这么无聊的闲话,看他面色轻松也就实话实说,“因为在酒庄工作,要去葡萄种植园,要去酒窖,要去作坊,几乎不能穿高跟鞋,所以有机会的时候就特别想穿。”

        听不说话,季时年回看,发现周裕之居然在笑,嘴角翘起,眼角处有一道深深的痕隐入鬓角,这是季时年第一次见周裕之笑得舒心,笑得无碍,不是应酬的笑,也不是公式化的笑,居然,居然很好看。

        周裕之把季时年放到公寓,车子掉头开走。想起周裕之的笑,季时年脸上的酒窝一隐一现,又想到刚才徐至美的愁绪,一厢情愿地想周裕之的笑如此舒心,是否父子的事情有了转机,真希望他们一家三口和和美美的。

        法国的拉图酒庄、白马酒庄又发来邮件,最近会推出一批酒窖的酒,大概都有四五年的时光,季时年思忖着是否进一些。

        周闻生听季时年的意见也觉得不错,到时候少不得会去一趟法国。

        “时年,你去吧,还可以回去看看父母。”周闻生体谅季时年小小年纪离家。

        “还是陈总去吧,以前也都是陈总办的,他办事您也放心。我们家自小就是三人各在一处,我回到法国也未必能见得上父母,以后休假去吧。”

        季时年婉拒,说的也是事实,但她更怕与劳伦斯同行,这可不好说,现在看来明明劳伦斯已经将大部分红酒的事务接手,岂是简单酒庄葡萄酒推广一说。

        突然门被砰地推开,周裕之几乎是冲了进来,看也不看季时年,径直走到周闻生的桌前扔了几张纸。

        “爸,能给我一个解释吗?这些都是你已经同意了的,怎么现在就不执行了?”

        周裕之的脸看上去暴怒,却压抑着,颈上的青筋一鼓一鼓的,季时年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他,不禁吓一跳呆在原地。

        “裕之,这个以后我跟你解释……”周闻生垂眼看一下纸张。

        “当初也是您坚持让我回国接手风华,如果您现在反悔,我可以立刻就走。”

        “裕之,收回你说的话,你现在给我老老实实回去,这些方案可以再研究。”

        “有必要吗?不过是集体再否定一次,为的只是羞辱我?”

        这样的场景是季时年不愿看到的,刚想退出去,却是周裕之风风火火又冲出去。

        原来的话题无法再继续下去,季时年看周闻生仿佛一下子苍老了一样,这样的难堪与尴尬不是他这个时有心脏病的老人能承受得了的。递上一杯水,看周闻生吃一颗药,然后悄悄退出去。

        究竟为何,父子反目,豪门里注定要上演这样的故事吗?

        其实近来酒店里已经传言四起,大周先生和小周先生正在对峙,恐怕是小周先生对葡萄酒经营的不喜惹怒了老子,所以有了这大周先生大权回收的一节。刚才的一幕似乎印证了这些说法,难道周裕之真的被缴了权,最后真要离开风华?记起那个晚上周裕之哼唱的那首《巴黎,我爱你》,那个时候他就动了要走的念头吗,不由得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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