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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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然一只手覆住冰凉的手背,温暖如昔。季时年不动,再也不动。那温暖有如定心的神针,那羞辱终还是拨到一边,她对他总存了不一样的感情,究竟是什么,说不清,也不想说清。想着想着眼泪从眼罩下面一颗一颗滑落。

        方战看她耳垂下殷殷的红迹,如点缀蜜桃上的红晕,心底微酸,再看那一点一点湿了的毛衫前襟,长叹一口气,终究不说一句。

        作者有话要说:前一章发乌龙了,把没写完待斟酌的下一章给发了出去,所以最新章节,有部分可能有人已经看了,但也修改了不少。

        对方战,我没有恶意,时年也没有恶意,就这样处理吧。

        、随风而逝

        机场季时年和方战分手。其实,怎能算是分手,虽然两个人相邻两座,却一直保持沉默,明明是直到飞机安然从上海抵达城,方战起身帮季时年取下行李,季时年低头道谢拉着手提箱先走。

        方战有意落在后面。远远望着前面窈窕的身姿逐渐隐没在如潮的人群中,自己转身拐入贵宾通道。

        每段寻常情感之外的感情遭遇,事后或许都略嫌多余,但最初它总以巧合种种、轰轰烈烈的的态势开始,甚至以为相遇恨晚,一个眼神的交汇、某次街头的偶遇,片刻言语沟通的共鸣,其实,不过是偏执地相信了缘份的力量,转回头,或许只是自己多心而已。

        从那样不顾一切地准备开始,到眼下悄无声息地结束,如果知道是这样,会不会选择开始。在方战不为人知地心底,那样的时光,快乐也是真的快乐过,也能证明自己又年轻过。

        城仍然冷,一股寒潮到来,倒比春节时候还要冷些。去年呢,去年的天气真好,不用翻日历季时年也知道,来这里,她已经整整一年了。一年中,经历的比她过去二十几年的更复杂。过去不过是情感的受伤,身体的疼痛,毕竟还有中间这么多年消化冷却疗伤。而眼前,她知道自己的生命已经和城紧紧联系在一起。

        是生命吧,不应该是其他,是那种伤在别人身体,自己会痛的感觉。

        如今,能使的力已经全部用上,即使最后一搏,季时年也知道上海之行很大程度就是一次赌博,概率不到三成,但是不这样做,又不得安生。

        在机场还踌躇,一旦踏上回来的路,又觉得自己必须是一个女兰博,使命就是拯救爱人和自己。

        季时年不清楚徐至美知不知道她去上海的事情,这三四天的时间没有去周宅,不晓得会不会被问起。回住处略作调整仍然不放心地赶到周家公馆。

        徐至美对她的出现不惊讶,对她的不出现也没有疑问,仍只是专心致志地绣花,那一瓣梅花却是半天不见完整。顾许幻就在旁边看着,替她理好丝线。

        一下午的时间就这样度过。直到屋内的光线暗下来,徐至美先抬头,看看季时年,说,“让你陪我枯坐着,也没什么意思,你也不用天天过来,我很好。”

        季时年把手里的丝线轻轻放好才抬起头,“我也没什么事情,有时间就过来坐坐。”

        两个人都不说明白,因为对周裕之的爱,她们互相明知故问地遮掩,都怕一个不小心伤害对方,其实,谁都明白,事情就在那里,同样的痛苦无时不刻地折磨着她们。

        “今天吃鸡汤面,我都很久没吃了。”徐至美捶捶腿站起来,身体却有些不稳,季时年急忙扶住,才惊觉,徐至美的身体轻地厉害,仿佛没有重量,扶着她的手臂只细细的,似乎只要多用力就会损伤,一时心里难忍,眼泪欲出,其实她自己也被折磨得好几日没有吃饭的胃口。

        两个人互相做戏,挣扎着各吃了一小碗面。看着刘嫂安慰的眼神,季时年知道今天的徐至美已经做了很大的努力。

        周闻生晚饭过后才回来,原本两鬓只是点点的白,如今几天不见,却已全白,让人都怀疑是否以前从未认真看清过他。仔细看他的脸,读不出什么让人放心的消息,季时年略带失望地告辞。

        没有人提起今天是元宵节,或者根本没有人记起来吧。当途经风华酒店时,烟火灯笼爆竹映红了整个海湾和天空,季时年才记起这个她刚刚熟悉的节日。她的心情不佳,但不会影响整个旧历年的结尾以如此隆重的方式庆祝,或许这每支爆竹之后人家的生活并不如他们手中飞出的烟火红红火火、酣畅淋漓,可是,这或许也是宣泄的一种方式。

        路过一个爆竹摊,正在收摊,按照规定,这是政府允许放爆竹的最后一天,下一次只能再等到旧历新年的到来。

        “不卖了,不卖了,要收摊儿了。”老板看季时年走过来,一边整理箱子,一边嚷嚷。旁边的女人带一个小孩子,也说,“姑娘,我们不卖了,赶回家要吃今年的团圆饭,年三十都没有好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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