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锦毫不畏惧的,回望住他的眼,死死的咬住唇角,不让自己因为他的温柔,而有半刻的松动。然,与他的温柔不同,她眼中所呈现的,是赤果果的不原谅,是满满的不在乎。
他从来都不信命,此刻,却无比相信这个因——果……
月清玦就是月清玦,他的遍体鳞伤,只能让他自己看到,别人休想靠近一分一毫,即使在这样伤感的时刻,他也还是能从容的笑,仿佛没有什么能打倒他,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
绽出一抹月清玦式的招牌笑容,施施然的转身,将戒指不着痕迹的收入袋中,身形优雅而俊逸,声音清高而华丽:“恭喜你,初锦,你终于自由了,我们的交易到此结束,祝你,幸福!不见……”
初锦完全不知道,自己是怎样坚持到他消失在自己眼中的时刻的,她只知道,自己不能被他看扁,他说,不见!那好,那就不见吧!眼不见,心,自然也就不烦。
最先回过神来的,是陆伊曼,她简直要被这俩人,给气得吐血暴毙了!这大过年的,唱的,这叫哪一出啊?
正想发火,却见刚刚还死硬的某女人,突然像个泄了气的皮球一般,瘫软在一旁的椅子上,泪流满面而不自知。
“谁能告诉我,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我是不是做了一个很重大的决定?我好像听说,我自由了,是不是?真好,有多久,到底有多久,我没有,拥有这个,最基本的权利了?我是不是,应该感到高兴?”初锦茫然的自言自语,又哭又笑。
原本正要发飙的陆伊曼,见她这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哪还忍心上前苛责她,走过去轻轻拥住她的肩膀,“说什么胡话呢?两个人之间的交集,哪有这样容易就解开的?你以为这是过家家哪?”
“姐,其实你这样,又是何必呢?玦哥哥对你的情意,大家都看得清清楚楚的,我就不信,你会毫无知觉?有时,你心里的声音不一定是正确的。不过,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会站在你这边,你永远都是我姐姐!”初影,大概是因为刚刚的所见所闻,太过超乎他的承受,在说出这番话后,不停的喘息。
所有人,一时倒也顾不上安慰初锦,一心的只扑在初影的身边,嘘寒问暖。
文医师在一番检查之后,从此眉头就没有放松过。
初锦见此情景,无比自责,说什么也不肯回医院去住着,非要在这儿陪着初影,无论谁来劝,都无效。
拗不过,只得又让七七和苏医生也搬了进来。
没过几天,初影的情况,便渐渐又稳定起来,所有人的心,都暂时落回了原处。
这晚,叶子璇带着满怀的心事,走进了初锦的房间,她必须要找她好好谈谈了。
当她走进初锦的房间时,她正躺在床上不知在看着什么东西,近前一看,原来是她和月清玦的结婚证。
初锦一遍又一遍的,摩挲着那张照片,想到那天去登记,她其实高兴的不得了,却佯装生气,拍照时故意不配合,不是摆着脸,就是不看镜头。
这照片上的两个人,他是眉眼微挑,嘴角笑得温润,整张脸如沐春风般的柔软;而她呢,竟然是微微的嘟着嘴巴的,一副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可细细的看她眼神,就完全出卖了她当时的真实心情——雀跃!对,就是雀跃!
半躺在床的初锦,正半眯着眼,嘴角含笑,眼神专注而深情。连叶子璇坐到她身边都不曾发觉。
“既然这样舍不得,又为何要那般对他?”叶子璇的声音永远都是软软的,低低的,用来催眠,最好不过。
“叶妈妈,你怎么来了?”初锦有种被人撞破的尴尬,红着脸合上本本,慌乱的往枕头底下一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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