俯身穿过膝盖窝将她抱了起来,温暖害怕的尖叫起来,她考虑过用迷惑顾羡齐的方法逃出去,但绝不是现在这样失控的境地。
温暖用力踢他打他试图让他恢复一丝理智,然而顾羡齐早已经不是小时候力气相当的玩伴,他将温暖摔到床上,单膝压紧她乱动的双腿,“暖暖……”他动情的喊着,温暖揪住他的衣襟,“顾羡齐你疯了!”
“我疯了……”顾羡齐说着一手拉开她的睡衣,如果说之前的意外让她还心存一丝侥幸的话,那么这次无疑吓的她怔在了那里。
皮肤接触到的空气是凉的,温暖忍不住颤抖起来,顾羡齐将她微微抱起来一些,紧紧贴合的身体只让她越来越恐惧。
“我要见小叔,我要见小叔……”温暖几近哽咽,顾羡齐滑到她小腹的手忽然顿住,身体内的火热有一种瞬间被熄灭的空荡感,找不到填补的源头,处处逼仄迫人。
他松开温暖,才发现她衣衫凌乱到让他直视的地步,然而他努力镇定的去将她衣服拉好,温暖被他碰到似触电一般向后退去,顾羡齐离开她几步,转身走进浴室用冷水冲脸,这才发现手表的玻璃面碎了,这是温暖新年后不久送他的礼物。
温暖缩在床脚尚未从余惊中缓过,已经意识到现在是逃走的好机会。她怕穿鞋会有动静,干脆赤着脚小心的退出去,眼看就要到门口里面的水声忽然停了,再也管不了多少,温暖拉开门拔足狂奔。
衣服胡乱的拉着,冷风自身体各处灌入,脚底很疼却不敢放慢脚步。然而院子的大门关着,顾羡齐就在身后。温暖咬紧牙关爬上铁门,幸好不是很高,然而脚底却已经多了几条横横杠杠。顾羡齐看到吓得半死,急忙喊住她,温暖成功翻过大门,见他已经追来干脆从门上跳了下去,赤脚摔在水泥地上疼的欲哭无泪,然而还是赶紧爬起来向大马路上跑。
忽然一束强烈的灯光刺的她眼睛忍不住闭起来,脚下一崴又丢坐回去。
“暖暖!”她以为要被抓住的时候却看见温景阖从车上走下来,像救命稻草一般仅仅抓住他,“以前不是我到哪都能找到吗,不是说有秘密方法吗,怎么这次不灵了。”一天的折腾,连埋怨都显得有气无力。
温景阖看着她一身的狼狈怒意瞬间刷白他的脸,他将外套脱下来裹住温暖抱起来,和不远处的顾羡齐仅仅片刻的对视后便大步走回车里。
车子一路疾驶,温景阖十指握紧方向盘,毫无平日里的沉稳从容。路灯飞快的闪过温暖苍白的脸,唇角的伤口,凌乱的衣服,还有脚上看不清是铁锈还是伤口的痕迹,已经让平日里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温景阖荡然无存。
车子粗鲁的闯入大院才猛然停住,李小鹤听见声音急忙开门,只见温景阖抱着光脚的温暖疾步走进屋,温景阖的脸色冷的像冰锥,看一眼都让人觉得疼。而温暖则缩在温景阖的外套里,只露出一张苍白的巴掌脸。露在外面的脚已经冻得发紫,李小鹤赶紧给她那双鞋套上。进屋见温政之也已经下了楼,李小鹤只觉事情有些不可收拾。
“爸,你就是这样对待暖暖却还义正言辞要我放心的?”
温政之乍见温暖的样子也是愣了愣,“怎么回事?”
温景阖不吃他那套,“以后我会照顾暖暖,就不让她回大院了。”
“你凭什么带走我孙女?”温政之声音大了一阶,“你们叔侄这样不清不白的算什么!”
温景阖抬眸看着温政之,李小鹤见情况不对立刻上前抢在温景阖前面说道:“今天太晚了,你们爷俩都不冷静,明天再好好谈谈。”
“明天?明天还找得到人吗!”温政之一手扶着楼梯,一手举起拐杖指着温景阖:“把暖暖留下,你给我滚回那去,在你们的关系断绝之前,不允许见面。你们只有这一个选择,否则你温景阖不是我儿子,温暖也不是我孙女!”几乎是吼出来的,拐杖狠狠地瞧着地面。温政之捂着胸口咳起来,李小鹤赶紧去拿药。
温暖拉了拉温景阖示意放她下来,温景阖不肯,温暖坚持:“我有话要和爷爷说。”
温景阖犹豫片刻,小心将她放下来,温暖脚崴过,只好扶着温景阖慢慢跪下去。
“爷爷不能不认儿子,这样的话小叔会伤心。可是我也说过,我不能失去小叔。爷爷不知道……不,是老爷子不知道真相,我和小叔怕您受不了,才一直瞒着的。”
“暖暖!”李小鹤忽然冲上来,温政之喝住:“我不知道什么?我倒宁愿没有你这个孙女!”
“温暖本来就不是你的孙女。”温景阖淡淡道,李小鹤大呼一声,身心不稳急急扶住楼梯扶手。
“你给我把话说清楚,什么叫温暖本来就不是我的孙女?”温政之踉跄几步,双手不停颤抖的指着两个人。
温景阖站到温暖旁边,“澳洲那场事故真正的温暖已经死了,那时您不知道,一直嘱托我将孩子带回来,我怕您受不了打击,才回去当地的孤儿院带回一个和温家人长的较像的孩子。”
温政之气急攻心,李小鹤怕他心脏受不了急忙扶他,却不想温政之举起拐杖向温景阖砸过来,一棍子结结实实落在肩上,温景阖一声不吭,只继续说:“温暖和我们没有血缘,不过是叫了我这么多年的小叔,关系上并不算不清不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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