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没说什么话,只是轻拍我的背。我恍惚地想,上次这样是什么时候。
不知道过了多久,父亲轻抚了我的肩,把我从爷爷的怀里带出来。爷爷指着白一鸣对众人骄傲地说:“瞧我尹家的孙女婿,长得多精神。”
我环顾四周,在贵宾厅斜对着爷爷的地方赫然看到林叔叔和飞扬。是了,林爷爷和爷爷是战友,爷爷和白爷爷也是战友,他们应该是彼此认识的。
飞扬脸色铁青,并不看我,也不看白一鸣。他双眼直直地盯着自己的脚尖,我看着他脸色从铁青渐渐变得柔和,猜到了他现在在想些什么。
边上的文菲轻轻抚了飞扬的手,被飞扬一把抓住。我侧开头。
宴会早就筹备得差不多了,所有我认识不认识的人都在贵宾厅等候。过了没多久,一对好看的夫妇推门进来。白一鸣站起身上前喊道:“爸、妈。”
我急忙跟着起身。
这对夫妇挨个对来的人表示了感谢,寒暄几句,最后来到我爷爷这边,同样寒暄几句。
白一鸣的妈妈上前来摸着我的手,“桃儿吧?长得可真好看。伯母没什么见面礼,就把这项链给你吧。”说着,她从手包里拿出来一个盒子,对白一鸣使了个眼色,白一鸣上前接过盒子拿出项链,站到我身后给我戴了上来。
我下意识地看向飞扬,他依旧没看我。
我甚至没看清项链长什么样子,把包里早就准备好的礼物递了上去。
他们来去匆匆,想是还有别的客人要提前招待。白一鸣牵过我的手,轻轻捏了捏。我手心都是汗,有些不好意思,想要抽出来,他坚持地牵着,像是要牵到地老天荒。
自始至终,飞扬都没看我一眼。
宴会开始,一片歌舞升平。
南山厅装潢的格调很华贵,大红色的欧式地毯,金色的墙面。宴会是自助形式,我随着爷爷和父亲进大厅的时候,媒体给了特写。
不知道白一鸣此刻在忙什么,作为白家孙辈唯一的孩子,他理应跟着白老先生出现。
爷爷和父亲忙着跟老友交谈,我看到摆出来的饮料,各种颜色的威士忌很好看,不禁走了过去。拿起一杯橙色的酒,我微微举起,想在灯光下看看里面的沉絮,却听到文菲的声音,她喊道:“桃儿,这是酒,不能喝。”
我自然知道是酒,刚要放下,身后不知什么人撞到了我拿着酒的肩膀。酒顺着我的衣领浇下来,我从包里拿出手机,给白一鸣拨了电话。
文菲没有追上来,她在原地处理媒体的事情,防止我这么丢脸的一幕明天会上报纸。她好像习惯于收拾我的烂摊子,从来也不抱怨。所以我很放心地把飞扬交给她,飞扬跟她在一起总比跟我在一起轻松一些吧。
电话很快接通,白一鸣那边有些嘈杂,我无奈地把声音放大,重复道:“刚不小心撒了点酒在身上,你找人帮我再买件一样的衣服吧。”
他在电话那边笑着说好,我说我让酒店经理帮我开个房间,一会儿把房间号发短信告诉他。
站在镜子面前,我觉得自己格外狼狈。衣服沾上了橙色的汁液,头发也有点散开了。我索性把头发完全散开,披在肩头。
今年不是我的本命年啊,怎么那么倒霉。从我见到飞扬开始各种不好的事情开始发生,飞扬还出了车祸。可能我真是我们两个的灾星吧,所以我要离飞扬远一点,再远一点。
第一次仔细地看白妈妈送给我的项链,细小的链子上水滴似的钻石垂下,精巧低调,很像我的东西。我摸着垂下的钻石,想起了我最心爱的玉钥匙。
门铃响起,我以为是白一鸣,开了门之后却吃了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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