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浑身湿冷,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不知道过了多久,飞扬站起身,拿了外套出了门。
我直起身来,看着一地的烟头,觉得整个世界都荒凉起来。我仿佛置身荒野,满眼看到的都是枯黄的数目。绿色在哪里?我最喜欢的绿色在哪里?
踉跄着到了洗手间,我看到镜子里的自己乌黑着双眼,睫毛膏沾了泪水流下来,流下两行难看的黑印。我拿起肥皂,一点一点地把脸洗干净,拉开窗帘,开了窗。
南国的冷风里夹杂着湿润的气息,与北国的冷冽截然不同。风有些大,吹散了我的发,也吹散了房间里的烟草味。我坐到飞扬刚才坐的位置,却没闻到他身上的薄荷香。
一点一点地把烟头收拾干净,我自嘲地笑了笑,连烟味都散尽了,何况是那么轻的薄荷香?可是我仿佛也能闻到那股味道,然后我想起来以前看的一本书里说,有的人的味道你一辈子都忘不了,哪怕你忘了他的模样,忘了他的习惯,可是当想起这个人的时候,还是能想起他身上的味道。
如果一辈子都忘不了飞扬,那我这辈子都能记得他的味道吗?
如果这样,那很好。
最后衣服是白一鸣拿过来的,开了门,他看到我的样子有一瞬间的楞怔。“怎么把妆卸了?”他揽过我,轻抚着我的脸问。
“可能是有点过敏吧,我觉得有点痒。”我顺势把头埋在他的胸前,不敢看他的眼睛。
他没再多说什么静静地抱着我,伸手关了窗户。
“换上衣服吧,一会咱们一起下去。”白一鸣摸了摸我的头发,轻声道。
我拿上衣服,进了洗手间。
白爷爷第一眼看到我的时候就对我爷爷说:“你这孙女真是标致,跟我孙子简直就是天作之合啊。”白一鸣得意地对他爷爷说:“那当然,这是我早就看上的老婆,您就等着四世同堂吧。”逗得几个老人家笑得前仰后合。
寿宴办得风风光光,我随着白一鸣四处给人敬酒的时候还看到了几个经常在电视上看到的人。
敬到我父亲的时候,父亲环住我的肩,对白一鸣说:“我想跟桃儿说点事。”
白一鸣征询的眼光看向我时,我虽然浑身僵硬,可还是冲他点了点头。我觉得,确实应该跟父亲好好谈一谈。
父亲把我带到一个僻静的空中花园里,寻了个位子坐下,点头示意我坐到他对面。
我立在原地没动,父亲自嘲地笑了笑,他说:“桃儿,我知道你恨爸爸,可是有些事情你还是要知道的。桃儿,我跟你林阿姨从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后来因为一些误会,不得已分开。只有那天,我们俩真的只有那天。”父亲急切地目光看向我,急于知道我的反应。
我面无表情地开口道:“这些跟我没关系,跟我妈妈也没关系。”
父亲的眼里带了一丝黯然,他说:“我对不起你妈妈,也对不起你。”
我的眼里又蓄起泪水,可是怎么也流不下来。我睁大了眼睛看着父亲说:“你应该跟我妈妈说这句话,面对面地说这句话。”
随父亲出宴会厅的时候,我是想要好好跟他谈谈的。可是我做不到,听见他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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