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手僵在原地,白一鸣伸手接了热巧,另外一只手牵住我的,放在了他的腿上。
我抬头看过去,飞扬手里拿了两杯咖啡,一杯递给款款走过去的文菲,一杯放在自己旁边的扶手上。
高跟鞋的声音清脆,仿佛踩在我的心上。
“先去吃饭吧。”我刚刚把热巧放到嘴边,就听到飞扬的声音。抬头看向他,他冲我们的方向扬了扬下巴。
文菲,我最好的朋友文菲,喜欢我的飞扬的文菲,吻了飞扬唇角的文菲。
那个血红色的晚上,我如行尸走肉一般走回学校。不知道走了多久,也不知道是什么时间,我不知道怎么摸着黑去了画室。
画室亮了一盏灯,我推开门,看到飞扬跌倒在地上,一双眸子黯淡,没有一丝光泽。文菲拿了一块毛巾,轻轻擦拭着他的头,然后低下头,吻上飞扬的唇角。
我的画散落在地,最上面的一张是一个白衣蓝裙的姑娘,站在时光的洪流中,满眼忧伤。
我立在原地一动也动不了,泪水如雨水一般浇下。
后来他们发现了我,是在我转身往外跑的时候。
飞扬挣扎着想要站起身,可是他大概脱力了,一动都动不了,再次跌坐在地上。文菲想要追过来,可是看见飞扬跌倒在地上,左右为难,不知道该扶他,还是追我。
我不知道该去哪儿。天下那么大,b市那么大,我不知道自己想去哪儿,也不知道自己能去哪儿。
我在宿舍楼附近的小树林里窝了一个晚上,做了一夜的梦。梦里我躺在家里的床上睡得正香,被一阵砸窗户的声音吵醒。我睁开眼,看见窗户上趴了一个长发的人,我看不清他的脸,他一边砸窗户一边喊:“我就是不让你睡。”
我从睡梦中惊醒,发现曾经见过的那只脑袋上一小撮黑毛的小白猫依偎在我身边,我把它抱在怀里,混混沉沉地又睡了过去。
再次醒过来的时候仍然是被梦里砸窗户的声音惊醒,这次他喊的是:“就是不让你走。”
我睁开眼睛,发现白猫还在怀里。于是我站起身,跌跌撞撞地把它抱回了家。
回过神来的时候,白一鸣夹了一块牛肉放在我碗里,我微笑着说谢谢,夹起牛肉,放在嘴里。
“你们要去哪儿?”白一鸣看着文菲问道。
“出差,要去趟市。”文菲抿了一口橙汁道。
“真巧,不会是同一个航班吧?”
“*。”
“那真是很巧,我们是同一班飞机。”
我低着头,一勺一勺地喝着碗里的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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