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刚看新闻,有什么可以帮上忙的吗?”
他苦笑了一声道:“你有什么能帮忙的啊,药物的成分涉嫌侵权,现在公司面临的最大的问题就是,由于上市被迫停止,大量资金被撤回,现在公司的资金链已经断了。”
“资金链吗?那药物成分是真的有问题吗?”问题问出口,我才意识到自己逾越了,“不好意思,这个问题不用回答。你也别太着急,这种事情急不来。”
“不是,没关系。”他苦笑一声,“我也没想瞒着你,药物的成分确实有问题,可是那解毒颗粒的专利注册时间恰恰就在小儿止泻颗粒药物试验完成之后,我敢肯定,是我们这边有人泄密。”
挂了电话,拿起刀子继续切土豆,一不小心划了个口子。我把手放在自来水下冲,过了许久,红色消失。我看着切了一半的土豆,顿时没了兴致,拿创可贴胡乱地把伤口包起来,拎起包,抱着给爷爷奶奶织的羊绒围脖,就上了通往爷爷家的地铁。
到了家里,却是只有张阿姨在。她打开门,笑着接过我的包说:“不知道桃儿今天回来,他们都出去吃饭了。你想吃点什么?我给你做。”
“土豆炖牛肉吧。”我讨好地看向张阿姨,她坚定地回了一句:“不行,我去给你煮点面吃。”
我不就想吃点牛肉嘛,我不就是胃有点不好嘛,我抱着抱枕陷进沙发里,觉得十分无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大家那么关注我的胃?我听着电视里女主角质问男主角“你从来都不像我喜欢你这样喜欢我,所以你永远不明白”,不明白什么?我又觉得有点困。
恍恍惚惚之间,我又做了一个梦。
不知道是在哪儿,天地间铺满了紫藤花,我看见自己站在花海的中间,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突然之间,整个天地都晃动起来。可是梦里的我仿似没有知觉,仍然低着头立在远处。我有些慌张地喊出声:“快跑啊,天要塌了!”
然后梦里的我抬起头,对着某个方向粲然一笑。
我漂浮在整个天地的上空,被那个决然的笑笑得有些毛骨悚然。我想伸手拉我自己一把,就在这时,地面陷了下去,一寸一寸,陷到我站立的地方。
伸手可及之处已经没有了我自己的影子,我脑海里出现自己的脸,边笑边哭。心里仿似空了,无限下坠,于是我又喊出声:“不要!”
大汗淋漓地睁开眼睛,目光所及之处是奶奶关切的眼神。“怎么了桃儿?”
我把手扶到自己的胸口,定了定神,努力对奶奶扯出一个笑容说:“做噩梦了。”
看了看时间,已经九点多了。张阿姨重新给我煮了一碗面,我象征性地吃了几口,跟奶奶说已经吃过了,顺手牵住张阿姨的手,暗示她不要告诉奶奶我还没吃饭。
我想跟爷爷提一下白家的事,还没出口,爷爷就先开口说:“白家现在顶着风口浪尖,可是这种忙咱们家也帮不上,桃儿你就别掺和了。”
我默了默,从包里掏出织好的两条围脖,递给了爷爷。
父亲喝地有点多,我端了杯水放在床头柜上,看着两鬓已经生出华发的父亲,脑子里突然冒出来“岁月催人老”这句话。
我像小时候一样,把头靠在父亲的怀里左右晃动,父亲在睡梦中呓语:“桃儿乖,爸爸睡会儿再陪你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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