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打量着,一个头发微微卷曲的男人推门进来,看到我坐在床上微微愣了愣。你醒了?睡了两个月总算是醒过来了。他礼貌地对我微笑,继续说道,,你去把体温计拿过来,看看还发不发烧。
侧身从那道门走出去的时候,我趁机看了一眼,这似乎是个诊所。
你好,你是?我把目光收回来,对男人开口道。
我是,的父亲,是个医生。男人微笑着递过来一杯水,漱漱口,我帮你检查一下口腔有没有什么问题。
想必这是我的救命恩人了,虽然我不知道之前发生了什么,但是我的身体损耗那么大,一定是在生死边缘徘徊了许久。
除了口腔检查,又给我做了一套全身的检查。我有意无意地问他一些问题,得知我是在墨尔本旁边的一个小镇上,早晨沿着海边跑步的时候把我捡回来的。
他们叫我,我不停地告诉我,我就是。
可是我还是不知道我是谁,有些认命地安静下来时,说,对了,我在给你抢救的时候听到你一直在说什么,可是我听不懂,类似于‘z’。
我默默无言地听他边拿着明晃晃的镊子在我眼前晃,边絮絮叨叨地话不停嘴。烧条子?莫非我之前是个土匪?还是香港人?我闭上眼睛,脑子里突然晃过一枚戒指,四只天鹅将一枚钻石托起,在星光下熠熠生辉。
我是谁?
身体一天天地康复过来,之前吐血是因为胃部遭受过重压,现在的我,除了胃部很脆弱之外,其他的一切都好。
没有回忆的日子很苍白,我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做过什么。所以我在诊所做起了杂工,每天帮递递东西,清理房间,抵消我在诊所吃住所花费的费用。
跟父亲相依为命,听她说,她母亲是个画家,几年前得了癌症去世。说这话的时候,她不似平时那般咋咋呼呼。
我问她,为什么没有像妈妈那样学画画?
她说,小时候,因为妈妈要画画,常常自己一个人关在屋子里,不说话,也不开灯。有一次她生病了,爸爸恰好又出诊了,可是直到爸爸回来,妈妈也没发现她不对劲。因为这个,爸爸跟妈妈好几年没说话,所以她一直觉得,画这个东西真的不是什么好东西。
听着她的描述,我脑子里勾勒出一幅画,夕阳下,一个穿着蓝裙子的少女在沙滩上提起笔,笔在纸上勾勒出形状来,是视野内海洋的缩小版,不够波澜壮阔,却把美好的景象留在笔端。
很美好的事情,却给留下了无尽的阴影。这个世界,除了黑白总会有第三种颜色。
可是我的世界,仿佛只剩下了黑和白。
时间过得好慢,一分一秒,慢得像是电影里的慢镜头。每天,我都从百无聊赖中醒来,最后在百无聊赖中睡过去。
说,我这么无聊,就是因为生活没有目标。
我的生活当然没有目标,我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
她在念大学四年级,时间空余出来很多,不用上课的时候,她便千里迢迢地从墨尔本的北边横穿整个城市,来到南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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