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父母呢?他们没有意见吗?”
“我是嫁出去的女儿,虽然丈夫死了,他们也不似过去强势,全由我自己作主。”
“只可惜我得了这种不治之症,否则我想陪你一道浪迹天涯,离开这国家。”方尔丛眼神飘渺地望向远方。
“你的病并非不可医治,美国有一种鸡尾酒疗法……”
方尔丛打断她的话道:“是我自己不想活了。”
“你不该自暴自弃的。”
“人总要一死,我不想跟死神讨价还价。”
“尔丛……”
“你甭劝我了,我是烂命一条,不值得浪费医疗资源。”
“你不怕家人担心?”
“不会有人管我死活的,等我死后,搞不好还要靠你捐钱救济我家人呢!”他开玩笑地道。
“我还有两百万……”
“不用了啦!我开玩笑的。真的要捐,等我死了以后吧!我不想活着的时候就成了募款的苦主。”
“都这种时候了,你还这么潇洒……”她不喜欢尔丛一副想要慢性自杀的样子。
“人说祸害遗千年,按照道理我应该没那么容易死的,怎么偏偏这么短命。”他感叹地叹了一口气。
“天助自助,你太固执了。”
“不说我的事了,谈谈你的事吧!你和南诺风渐入佳境了吧?”
她苦笑。“我的事才乏善可陈呢!”
“有缘分的话,绕了一圈,还是可以找到彼此的,记得我的话。”他指的是镜桐和南诺风的情况。“你可不可以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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