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案子快破了。”他终于松了一口气,诺风总算可以洗清罪嫌。
“不一定,这要看运气,希望我的直觉是对的。”
方尔丛知道快撑不下去了,可能随时会走。
“我留下来陪你吧!我怕……”
“你怕没有人知道我死了,而让尸体发臭是吗?”方尔丛大概只剩下最后几口气。
“死亡是件神圣的事,有人陪在身边比较不孤单。”姚镜桐已能坦然面对尔丛将死的事实。
“明天再来吧!明天来时恰好替我收尸。”
她紧张地道:“不!不会的。”
“多活一天、两天又如何?没什么意思。”
“活着总是好的。”
“生不如死会比较好吗?”方尔丛紧咬着牙。
“我倒杯水给你喝。”
“不用了……我吞不下去。”他快死了,他知道。
姚镜桐还是哭了,死别和生离同样令人肝肠寸断。
“别哭!快回家去,我死了之后,还有许多事要麻烦你替我办,我身无分文,能卖能典当的东西全处理掉。你帮我做的,我来生做牛做马再还给你。”
就在这个时候,门铃声像是要掀开屋顶似的响起。
姚镜桐站起身来开门,迎上南诺风愤怒的眼神。
“你怎么来了?”她吃了一惊。
南诺风推开她,径自进入斗室之中,发现这里的空气不太好。当他见到躺在床上瑟缩着的方尔丛时,有些讶异。“他病了?”
“你看我这个样子和你老婆能做些什么坏事吗?”方尔丛仍不忘幽自己一默。
“你病成这样,我送你去医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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